而……情/欲,終究是一種塵世中無上的享受……
人,若是不能與另一人在情/欲之中達到愛,那必定是不愛。
身為男妃所出的子嗣,紀連翰對男人有孕這件事並不陌生,但……父妃被虐殺的下場,卻是紀連翰心中永遠的致命隱痛。
他一點點向下操控著徒單欽哲的身體,每一寸都貪婪的吮吸和啜吻著,突然,直到了他那已經凸起的肚臍。
徒單欽哲被這密集而沉重的吻弄的有些不舒服,他微微側了側身子,誰知這個角度,讓那腹部輪廓卻越發明顯了起來。
紀連翰像是被什么扎到了似的,猛的,彈了一下,讓出了兩人之間的些許空間,又一次將徒單欽哲抱在懷里。
徒單欽哲微微閉了閉眼睛,伸手撫摸著腹部,像是在安撫著這腹中的小生命,些許過後,他才輕問道:「怎么了?」
紀連翰勾著他的腿,將他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聲音慵懶,淡聲說道:「沒什么……」
說著就將他自己的頭靠在徒單欽哲的腋下。
很多時候,他只像個孩子。
像一個需要溫情需要被關愛和理解的孩子。
徒單欽哲知道或許紀連翰還一時無法接受自己身體有孕的變化,但既然他選擇了要這個孩子,就會一往無前的將這個小生命帶到世間,除非……他死了。
「是不是不喜歡?究竟怎么了……?」徒單欽哲擁著紀連翰,一邊輕輕柔撫著他的手臂,一邊輕聲問道。
「不……很喜歡……」紀連翰搖了搖頭,在他的胸口磨蹭幾下,又一次含住了徒單欽哲的乳/首。
寬大的床榻上,綉錦的褐色床帳中,體溫和情/欲在一點點的發酵和吞噬著人的神志。
紀連翰喜歡看徒單欽哲一/絲/不/掛的時候,因為他的身體比例和皮膚都極度的優美,令人賞心悅目。
甚至沒有一個女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徒單欽哲被紀連翰搗弄的低聲呻/吟了一聲,他的一縷黑發凌亂的暈開,伴隨著似有若無的乳/暈那樣,迷離了他的目光。
紀連翰雙手托著徒單欽哲的肚子,抱著他重新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他上一次離一個有孕的男子這么近的時候,還是幼年。
這詭異的肚子,就像是一個催命符,終究帶走了所有他幼年眷念的東西。
一切,以死亡終結。
「欽哲……欽哲……」他一邊的叫著徒單欽哲的名字,一遍遍的將自己的欲望送的更深,更遠。
「在……我在……」
徒單欽哲不厭其煩的應著他,幾乎紀連翰每喚一聲,他都會應一次。
就像他不忍他的找尋遺失在茫茫人海那樣……
他愛憐的托著紀連翰的頭,像是已和這個人有著什么千絲萬縷再也斬不斷的聯系一般的望著他。
沉靜的,充滿感情的望著他。
但,即便再清透和智慧的眼神也永遠穿透不了人心的私欲。
人性是荒謬且復雜的。
復雜到一個人終生或許都根本無法自檢自己的內心。
他們雙手交織,在熾烈的情/欲中尋找彼此靈性的呼應。
有那么一刻,天上漂浮的雪忽然停滯了。
天地間,連風,都沒有聲音。
婆娑三千界,常有清明月。
徒單欽哲與紀連翰相溶於一體,共享著心跳與呼吸。
「阿翰……」
筋疲力盡時,他不自知的捧著紀連翰的頭,痴痴的開口。
「嗯……?」
紀連翰恍惚的笑意像是游走在雲端一般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