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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一邊都不站。這倒也罷,純臣有純臣的好,眾皇子也就不往他身上打主意了。這次田為硯接到一張私帖,是以奚家表哥的身份來約的,不禁讓他有些詫異。聯想起現下發生的事,田為硯心里頗有幾分疑慮,可還是接下,且來聽聽什么事。

谷梁鈺拿過一盞茶握在手心里,單刀直入道:「豐寧縣遭了水災,想必折子已到田相手中。」

「是,本相剛剛接到。」田為硯微一皺起,又很快舒下,若是不留心,是根本不能察覺到的。

「此次賑災,田相以為誰去合適?」谷梁鈺的表情很是平淡,可語氣卻是冷得很。

「這自有聖上決定,本相覺得合適並不重要。」田為硯抿了一口茶。

「田相想當純臣,可有沒有想過那方黎明百姓。」谷梁鈺道。

「既為水災,本相會奏請戶部、工部皆出一人前去。」田為硯垂目道,「屆時,御史台也出一人,作為監察。」戶部以三皇子谷梁錫的人為多,工部以四皇子谷梁鉉的人為多,而御史台便不定了,有大皇子谷梁鉻的人,也有二皇子谷梁銅的人,也有一些純臣,端看皇帝怎么派。大致會是一個相互牽制的局面,並不會行成一邊倒,但也會造成賑災銀錢一窩分的狀況。而工部派出的人頭便是大有文章可做,若是指派谷梁鉉的人去,那便牽制了其他人想分賑災錢的念頭。眾人皆知,四皇子谷梁鉉為人比較耿直,他的人皆是這樣的性子,看不得弄虛作假。派谷梁鉉的人出去,其他人便是不敢那么明目張膽地撈好處。

「田相可否推本殿出去?」谷梁鈺道。

「這……」田為硯皺眉,面前這皇子一向低調,從不插手朝廷事務,怎的突然有此念頭?況且,這位皇子尚未成年,這賑災之事是無論如何不會輪到他頭上的。

「田相可知田雲淡去了哪處?」谷梁鈺知道要讓田相力推他上去不會簡單,便抬眼望他。

田為硯心頭一凜,難道……

「沒錯,」谷梁鈺看田為硯的臉色,便點頭,「田雲淡與我表哥就在豐寧縣!」

田為硯眼色一沉,一直沒刻意去查雲淡的下落,沒想到那小子竟躲那么遠。雲淡是他最小的兒子,因是雙兒,所以當女兒般嬌養長大。自小,雲淡與奚大將軍家嫡次子奚赫奕十分要好,可瞧著也沒到互許終生的程度,也就由著他去。可幾個月前,雲淡竟鬧著要與其訂婚約。他為文官之首,奚大將軍為武官之首,而且奚大將軍的背後便是六皇子谷梁鈺,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同意他們在一起的。若是他們在一起了,那不就是將他們田家明晃晃地與六皇子綁在一起了?而且,當今聖上是個多疑之人,文武官之首都聯在一起了,可不是甚么好事,在定下儲君之後,第一個便是拿他們開刀。這小子也是被家里慣壞了,一不如意便與那奚赫奕私奔了出去。田為硯私心想著,奚赫奕武藝不錯,雲淡跟著他自是不會有危險,也就隨他去了,而對京城里只道沒這個兒子,為了他們的安全,也是刻意沒找人查他們的行蹤。之後他面對此事十分冷淡,可心里卻是知道,沒有一日是不想著這個調皮的小子的。

「他們……竟……」田為硯閉下目,微仰起頭,咽下翻騰的苦澀。折子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豐寧縣七鎮皆受水患,居所沖垮,田禾漂沒,民眾無一生還。那雲淡呢?他斂了斂心神,再睜眼便沉靜了許多:「殿下為何要深入險地?」雖說奚赫奕與谷梁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可也只需派人前去營救,無需親身前往。

「比起那些個皇兄,赫奕才是本殿過命的兄弟!」谷梁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