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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竟有些恍惚。

「先生客氣,先生才高八斗,若是願意入前堂,哪怕日日拿御膳房的點心來買先生,皇上也是願意的。」李墨染這話,不算恭維。

「娃兒不知,我是罪人,沒有資格入前堂。」而這罪一贖,已經二十多年了。

李墨染不語,沈令言口中的罪,他不知道。但沈令言的才華卻是讓他佩服,沈令言跟端磊不同,端磊審時度勢,但沈令言善於發掘,比如昨日,一看端禮,就知道那是什么貨色,也知道如何引導,這便是端磊,也不曾用心過的。

端磊身份高,姿態也高了,可沈令言卻是讓人喜歡接近,端磊是他的老師,沈令言感覺像朋友。端磊拿老師的身份會試探他,可沈令言卻把他擺在相同的位置來跟他討論。

將湯國史記看完,李墨染合上書問:「湯國初,唐氏、趙氏、宇文氏,聯手推翻了上一朝,後來唐氏又和趙氏結盟,對付宇文氏,宇文氏不敵,自刎於東越江,先生,我十分好奇,而今朝廷上的左相宇文霆,可是那時宇文家的後人?」

「我只是個看書的,朝廷的事情一概不知,但娃兒這么說起,我倒是有想法,若左相宇文霆是那日宇文家的後人,朝廷又怎么可能用他?而他又怎敢頂著宇文的姓來入朝為官?」

李墨染一聽,隨即笑了:「先生所言極是。」

「娃兒今日問起這些,看來對那左相,很是在意。」

李墨染笑而不語。眉宇卻皺起了幾分,只要能扳倒宇文家,任何一個機會,他都不會放過。但一己之力卻不夠。

他只是個四歲娃兒,沒權沒人沒靠山。

出國子監的時候,端禮上了李墨染的馬車:「我瞧著你下午總是游神,怎么了?」

「我想長大。」李墨染掀起馬車的窗簾,看著繁華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嘴角勾起一絲笑,能夠回來,真是好。

但心又一痛。

眉頭卻皺的更是緊了。

突然,一雙手摸上他的眉頭,將他拉進懷里,輕輕揉著:「墨染,你太聰明,我不知道你要什么,喜歡什么,你也不同我說,把我當小孩。但墨染,我長你四歲,是你哥哥,你不高興了,不痛快了,定要告訴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定不讓人欺負你。

赤子誓言,字字珍貴。

墨染這會兒真笑了:「好。」這等待祈求快些長大的歲月里,還有這人陪著,真好。

兄弟倆正情意綿綿時,馬車猛然停下,李墨染沒坐穩向前沖了去,端禮趕忙抱住他,自己墊底了。

但也好在馬車里鋪了毯子,摔不疼他。

「怎么回事?」墨染問。

「少爺,前方突然闖出一人,不曉得馬有沒有撞上,奴才下去瞧瞧。」

「恩。」

過了一會兒,車夫又道:「少年,這人倒在車前了,該怎么辦?」

李墨染走出馬車,馬車有些高,元寶把他抱了下去。「少爺,應該不是咱們的馬撞上的,這馬兒如果撞上,人都撞飛了。」元寶嘀咕。

躺在地上的人看似十五六歲,衣服到不破舊,只是臟兮兮的,披頭散發的樣子也看不清他的長相。

這邊出了事情,又在喧嘩的街道上,來看熱鬧的人自然多了。

李墨染權衡了一下:「元寶,你抱他上馬車,再去請大夫。」接著又看向端禮,「端大哥,救人要緊,我先回府,就不送你去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