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管家已經雇人打掃了,所有下人們簡單的整理一下之後,他們就入住了。
通州的人口不多,這里的空氣特別好,但是因為是冬天,就算是好的空氣里,也夾著絲絲刺骨的涼意。李墨染很想拿下紗帽,作為一個男人,誰願意帶這種東西。於是一走進房間,李墨染就迫不及待的拿下紗帽了。秋菊在房間點燃葯香,這葯香平時拿來熏衣服,味道很舒服,又能燒去空氣中的灰塵。在京城,是覺對沒有這樣清晰的空氣。
李墨染推開窗戶,才剛推開,就被趙元崇拉到身後,窗戶又關上。「別頑皮。」
李墨染瞪著他。
「聽話,不然臉上吹了風又癢了,留下疤痕怎么辦?」趙元崇平日里哪里需要注意這些生活小事情?自從有了李墨染,他覺得自己都不像個太子了。整日擔心他這個又擔心他那個。
李墨染不語,就是笑看著他。
趙元崇拍拍他的手。
「好吧。」李墨染不任性了,可是這種讓趙元崇擔心的感覺真好。轉身,「韓仄。」
有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房間里:「韓仄參見兩位殿下。」
「起,這段時間韓平來消息了嗎?」李墨染問。
趙元崇盯著韓仄,波瀾不驚的眼底,暗潮漸涌。二百名暗衛,就只有韓平和韓仄還是林太後的人,此刻卻不能換。因為跟濱州的消息有關。
「有,這是韓平的來信,請殿下過目。」韓仄把韓平的信交給李墨染,「但是韓平很久沒來信了。」韓平會過一段時間給韓仄寫信,為的就是怕自己出了意外。
暗衛做事情向來細心。
李墨染接過信:「你先下去吧。」
「諾。」
李墨染拆開信,看到信中的內容,眉頭微皺。
「信中可是寫了什么?」趙元崇問。
李墨染把信交給他:「我之前說過,濱州是張甬承在來通州前的老家,濱州也有文壇詩會,跟通州的文壇詩會一樣,有意思的是,濱州的文壇詩會幕後老板也叫張甬承,卻不是這里的張甬承。」
「什么?」趙元崇把信看了,「盡管不是同一人,卻能肯定一定有聯系。」
「恩,我第一次遇見張甬承,也是在這里的文壇詩會里。」李墨染猜想,「憑他想花大錢買這棟房子,足見這棟房子里有他想要的東西,否則為什么非要這棟房子不可?而且呂管家說,在祖宅還給我們的這段時間里,有陌生人在深夜進入過這棟房子,卻在他們追出去的時候突然又小時不見了。」
趙元崇了然:「所以他們闖進這里,又莫名其妙的消失,那么消失的地方肯定有問題。」
李墨染認同,果然是趙元崇,說的一針見血,不過:「呂管家在原地找過,卻沒有找到絲毫的可疑之處。」
「無妨,既然這棟宅子有他們想要的,那么肯定會再來。」趙元崇倒是不怕,「這里的問題解決了,找到了問題所在,那么濱州的問題馬上就應該會引刃而解了。」
「也是。」兩人相視一笑,「對了,給你介紹個人,縣令梁楚的公子梁文生,倒是個有才華又一身正氣的人,只是涉世不深。」
「涉世不深?」趙元崇聽了哈哈大笑,「之玉以為自己涉世很深?」
這話明顯是調侃,李墨染終於相信,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這個人骨子里的壞心思都沒有變。這么小就這么壞,真的好嗎?
到了通州,李墨染既然提起要引薦梁文生,於是就讓秦浩去梁府送了信,結果秦浩回來卻說,梁文生在九月中就去了京城找李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