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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崇看著他,眼神復雜而又深情,他摸了摸李墨染的臉,然後下了馬車,他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打聽,關於越州的狀況,才是他當下最擔心的。

再這樣下去越州的難民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於朝廷於國家而言,就不是好事情了。

李墨染這一覺,睡的很不踏實,他一直在做夢,夢的都是上輩子。一點一滴的串成一條線,心里很難受,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夢中的李墨染覺得自己在看故事,看了一場李墨染的故事,那么真實,真實到他的心很疼。

那年,他躺在趙元崇的懷里,永遠的閉上了眼。

那年,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哭了,像個孩子一樣的無助。

那年,李墨染很想很想堅持下去,很想很想說,他不想死,可是,他掌控不了生老病死。

「之玉……之玉……」朦朦朧朧中,有人在叫他,那聲音熟悉又陌生。

陌生是因為夢中人的聲音低沉又磁性。

熟悉是這個聲音他聽過,那是夢中人年輕的時候。

趙元崇……李墨染猛然睜開眼,紅紅的眼眶,濕潤的眼角。他哭了……「趙元崇。」李墨染伸出手,撫摸著近在咫尺的臉,這是他的愛人,年輕的時候。

他們剛結婚時,趙元崇還年輕,用溫柔儒雅的眼神,看著自己。那個時候他千萬般的嫌棄,以至於沒有看到這人眼底的深情。

「怎么了?」趙元崇擦去他的眼淚,「做惡夢了?」因為李墨染太過成熟,以至於讓人忘記了,他是個才十四歲的少年,甚至……還是個孩子。

他說,李墨染這一生,不為召國、不為朝廷、不為百姓,只為趙元崇。

所謂生死相隨,就是如此。

那一刻,趙元崇知道,自己這一生,永遠的沉淪了。

李墨染搖搖頭,撲進他懷里:「還能這樣感受你的存在,真好。」淚水又一次靜靜的滑落,濕了趙元崇胸口的衣服,也疼了趙元崇的心。

隱隱約約覺得,李墨染在說些隱晦的話,但是趙元崇聽不懂。只當他是做了一個惡夢。

他拍拍李墨染的肩膀:「別怕,永遠都別怕,之玉,就算到了生命的盡頭,我亦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這才是生死相隨。

李墨染心一頓,忙問:「如果有一天,我們正值壯年,而我死了呢?」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為那輩子的趙元崇。

「待到召國讓我可以放心的舍下,我便來找你。」

我不要經歷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悲哀,我就要你,不管是生還是死,就要你。

李墨染握緊了雙拳。

「下去吧,我們已經到越州城了。」趙元崇低下頭,親吻了一下李墨染的額頭。

越州城?「我睡了很久?」李墨染回過神,調整好情緒。

「嗯,看你睡的沉,我便沒有叫醒你。」趙元崇道。「邊境百姓讓輕飛派人顧著,我們先來越州查看情況,如真同之前所想,越州糧倉一定存在著問題。」

「嗯。」李墨染整理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