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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越多,可是端禮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有些士兵膽怯了,不敢上前,有些幾個一起涌上來,可端禮就像死神一樣,不管他們是一個一個的來,還是一群一群的來,他都不眨眼的全部殺了。敵人的血濺到了他的身上,他都沒有感覺,他的雙眼始終盯著慶承。

這樣如同修羅般的人,清國的士兵怕了,不敢再上前了。

而在清國士兵的膽怯和猶豫中,端禮已經撇下了他們,騎著馬到了慶承的面前。他用長槍指著慶承:「今日不血洗你清國,卻要把你的命留在這里。」

傷了鄭暉年,要用對方的命來償還,這是端禮給自己定的原則。此時的他還沒想到,鄭暉年在他心中,竟如此重要……超越了朋友。

第7章端禮和慶承

「這是怎么回事?」看著鄭暉年滿手是血的進來,趙元崇忍不住問。鄭暉年的手臂垂著,鮮紅的血還在從他的手上滴下來。

雖說戰場上傷亡難,但那么狼狽的鄭暉年,趙元崇還是第一次看到。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伴讀,帝皇對鄭暉年的關心,總是比旁人多了些。

人心,總是偏的。

「被慶承射了一箭,沒事。」鄭暉年坐下,後面跟上來的軍醫馬上用剪刀剪開他的袖子。

「傷口很深,射進骨頭了。」軍醫摸了一下,「骨頭出現了碎骨的現象,傷口處理起來有些麻煩。」

「多話,直接拔箭,給我處理傷口就是。」鄭暉年沒心情聽這些廢話,他只想處理好傷口去看端禮。

「將軍,對武將而言,傷骨是大事,這傷口需要好好仔細的處理,否則再生的骨頭會接不好,而且這段時間,將軍不適合再上戰場。」軍醫嚴肅的叮囑。

「你這是廢話,而今是什么時期,這戰場我必須上,傷口你盡管處理,就算廢了……」

「閉嘴。」趙元崇打斷鄭暉年的話,「傳朕口令,鄭暉年將軍的所有職務交給未子塵,由未子塵替補鄭暉年的位置,鄭暉年轉文職。」

「陛下……」鄭暉年不想放棄和端禮並肩作戰的機會。而且召國需要主力。

「就算得了天下,失去了你的手,朕又怎會高興?」趙元崇看著鄭暉年,「暉年,召國的武將並非只有你一人,但是你對朕是不可缺少的,而你的手對你而言,也是不可缺少的。朕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對朕而言是兄弟,是手足。所以,就算失了這天下,朕也要你們個個都周全。」

如果得了天下,失去了情同手足的兄弟,那么他們都不會開心。

「陛下。」鄭暉年喉嚨一堵,有些話塞在那里,怎么也說不出來。他何嘗不知道手對於一個武將有多么重要,但是端禮對他而言,更是重要過一切。

可再重要的人,也不能和國家相比。

他們都是男子漢,兒女私情除外,有著更大的雄心壯志。

而趙元崇,是他們心中的天,是他們心中的神,他們的主宰。更何況,帝皇說,就算是天下,也不能和兄弟手足相比。如此重情重義的話,鄭暉年怎能不感動?

端禮外面有老國公在,不會有事情。而自己的手如果不處理好,將來只會引來端禮的愧疚,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端禮的愧疚。

天下一統,還需要他們並肩去作戰。

「若是端將軍問起,就說我的手沒事,懂了嗎?」鄭暉年對著軍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