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兒,母親這些可知道!!」壽王冷冷一笑,顫聲逼問。
「不會的!」武惠妃尖叫出聲!
「這次太子哥哥被迫遠離,母親還是不肯放手,母親到底要做什么?母親……真真是」壽王似是說不下去,便生生頓住,他眼中又有了淚:「母親的罪責罄竹難書,兒臣絕不能再姑息容忍!」
武惠妃周身打了個冷戰,她定定望著壽王,緩緩後退一步:「你要……果然要殺了母親?」
簾幕外李墨兮本要沖進去阻攔的,卻在聽到壽王的話後僵呆在簾幕外,整個人都石化了一般。
在鑾鈴給墨兮的點心中放合歡散,毀了鑾鈴一生。
……是武惠妃……干的?
雖也猜想過是有人要陷害鑾鈴,要拆散他和鑾鈴,但他想破了頭,也從未往武惠妃身上想過。
他是她一手帶大,十幾年恩情,即便不是母子,即便他明白她心中更在乎的一定是壽王,即便長大後他們之間的關系疏遠不少,他也從未往她身上想過。
他知道她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女人,但她卻從未對他下手,他以為她對他還是有情分在的。
連他和鑾鈴的親事,也是她殷勤替他操辦。她說她要替他做主,她讓他把她當做母親。
……怎么會是她?
幼時她那些歡笑疼愛,難道都是假的?
……不可能?!
李墨兮掀簾子的手冰冷僵住,面色慢慢蒼白,心也一點點冷下去。那一絲可憐的溫情,那一點點原本以為的溫暖,消散干凈。他在她心底算是什么呢?
搶了她兒子地位的人?
李墨兮心頭一寒,疼痛難忍,他在她心里竟只是這么個地位!他……又枉自多情了呢?!
正回不過神,卻是簾幕內傳來武惠妃一聲驚叫,李墨兮打了個寒戰兀自驚醒,才猛然發現鑾鈴和王兒不知何時來的,亦怔怔地杵在那兒。卻是三人同時驚醒,李墨兮望了鑾鈴一眼,卻不防鑾鈴也正看向他,兩人眸光在空中一交而過。李墨兮縱是千言萬語,心中感情復雜變幻,卻終於沒有說話,一掀簾子大步進了內殿。
「瑁兒,瑁兒你別嚇母親……」
屋內的景象讓所有人驚呆,緊接著就是王兒慘叫一聲,撲上去把滿身是血的壽王抱在懷中。而武惠妃早已面無血色,渾身發抖地跪倒在壽王身邊,想伸手碰壽王,又戰戰兢兢地不敢,並沒有哭,只是瘋狂地發怔。
而那柄寶劍從壽王小腹上穿過,從背部透出,血侵染了他青碧的衣衫。他向來干凈,此刻也顧不得許多,還有血不停地從傷口和他的嘴角涌出。
可想而知,壽王一劍刺下去的決絕和慘烈。
李墨兮呆了一下,霍然轉身奔了出去。
「十八郎,十八郎,你別嚇我……你不能丟下我……十八郎……」王兒也是渾身打顫,泣不成聲拼命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