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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願意留在這里。

其實要判斷程澤鄴心情好不好確實是很難把握,因為他早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況且他的臉部輪廓本就棱角分明,若是面無表情,就會給人一種不近人情難以接近的感覺。

面對這樣一張臉,換做誰都很難揣摩。

最開始入職的時候虞小姐還腹誹過總裁是不是個面癱。

不過後來時間長了她也就稍微摸清了些規律,總裁也是會笑的,不過只是在面對必要的人必要的場合的時候。而對像她們這種的小秘書小職員,總裁是吝於表情的。

只有程澤鄴自己知道,他之所以那樣,是因為情感上的缺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那個女人的影響,他就好像色盲者的世界里天生缺少了某種色一樣。

對外界刺激的比較強烈的心理反應、動作流露,對人或事物關切、喜愛的心情等都稱之為感情。程澤鄴獨獨缺了最重要的那一點:

對人關切、喜愛的心情。

念書之後程澤鄴也理解了很多種情感,可那些他所知道的情感都是別人的,他卻是什么也沒有。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和別人之間的交際往來,別人予他三分,他回敬三分便是了。

一天繁忙工作下來,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溫渡給程澤鄴發了短信,問他晚上要不要回來吃飯。

可能還是對早上的事情覺得有些抱歉,溫渡的用詞斟酌,十分的小心翼翼。

程澤鄴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他從來都覺得發短信這種事情純屬浪時間,能用電話說清楚的事情絕不打字,而溫渡之所以發短信給他,是因為怕打擾到他工作。

青年的聲音是他熟悉的柔而不弱,叫人聽了只覺得緊綳的神經都舒緩了不少,程澤鄴算了算,最近太忙了,似乎他都有快十來天沒有回去吃飯了,而每每到家都已經是午夜,溫渡早上也要來公司上班,自然也不可能一直等著他。

想了想他便同溫渡講會回去吃飯,隔著電話話筒程澤鄴都能感覺出青年因為自己的回答而變得有些雀躍的語氣。

「對了,過幾天就是徐老師的壽辰了,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嗎?」溫渡可能是得到了程澤鄴肯定的答復,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平時他很少會占用上班的時間和程澤鄴談私人的事情。

「嗯,應該去的。」程澤鄴說。

念大學的時候他就是徐老師的得意門生,畢業之後更是常常被徐老掛在嘴邊誇耀。盡管平日工作很忙程澤鄴還是會抽時間回學校看望老師,所以這次徐老過生日,他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說來程澤鄴和溫渡也是因為徐老才認識的,溫渡本科並不是和他念的同一所大學,他是研究生的時候才和程澤鄴成了校友,剛好那時徐老已經成了研究生導師,便湊巧帶了溫渡這個學生。

溫渡去年研究生畢業,徐老便給他推薦到了程澤鄴的公司來。

程澤鄴雖是向來力求公司招聘的透明度,但徐老從前待他不薄,又難得開口提什么,他也只好應下了。

給溫渡面試的時候,程澤鄴並不是很滿意。

倒也不是他能力不行,只是給人的感覺太不自信了,缺了點意氣風發的意思,一點不像剛剛畢業的年輕人。

整場面試下來,溫渡表現的中規中矩,雖挑不出什么毛病,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出的地方。

最後留下溫渡純屬是賣給老師一個面子。

程澤鄴那時候想,反正以後工作上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一樣可以找理由把他開了。

只是他沒想到溫渡到現在任職將近半年竟然一點錯誤都沒有犯過。

除了一個月前。

雖然溫渡是極想盡快見到程澤鄴的,但他卻沒有催促的意思,還是仔細叮囑了程澤鄴路上開車小心。為了避嫌,他們兩個是要分開回去的。

掛了電話之後程澤鄴就出了辦公室往地下停車場去了,他和溫渡不光是許久沒有同桌吃晚飯了,最近連親熱都少的可憐,昨天雖是在一起呆了一夜,卻什么也沒做。

想到這里,程澤鄴忍不住提高了車速。

然而,在他即將拐彎進入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對面的一輛大客車卻突然失去了控制一般,橫著就向他的車子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