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回溫渡真的是被驚住了，他微微張著唇，卻不曉得該說什么好，眼睛都瞪圓了，最後只發出來一個哎的聲調。

程澤鄴笑了一下，說：「上次在你學校的時候不是說過了，你是我弟弟嘛。」

「那不是……說了好叫他們不敢再欺負我……」溫渡有些緊張又不安地擰著衣角，目光稍稍抬起來看著程澤鄴，他只能看見他的下巴，卻不敢看他臉上的表情。

「那你不希望多我這個哥哥呢？」程澤鄴故意道，他倒還覺得小時候的溫渡要好玩些，像小動物似的，什么心情都寫在臉上了，眼睛又圓圓的，做什么表情都很可愛，叫人忍不住想逗他。

「不是……就是……」溫渡搖搖頭，「你是想……讓我當你的小弟嗎？」

程澤鄴被這話給惹笑了：「什么小弟？」

「就是像強哥他手下的那幾個……」溫渡想了想，又有些怯生生地問程澤鄴，「我很多東西都還不會，你可以教我嗎？到時候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程澤鄴含笑著搖搖頭，他解釋說：「我挺喜歡你的，所以才想讓你認我作哥哥。」說完程澤鄴也覺得這話有些羞恥，小學的時候常常有些女孩子會到處認哥哥，也有男生動不動就說認誰作妹妹，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只當你一個人是我弟弟。」

「啊……」溫渡整個人其實都有點懵，他本來都覺得能遇到程澤鄴這么好的人都已經花了自己很多很好的運氣了，沒想到還之後能一直遇到他，現在程澤鄴還說要認自己作弟弟，怎么看都像是在白日做夢吧？

「你……真好。」溫渡只會這么一句話了。

程澤鄴這便當他是答應了，說：「那你叫我聲哥哥？」

溫渡這才敢抬眼看了一下程澤鄴的臉，他只覺得真好看，也沒想太多，就有些紅著臉地叫了一聲：「澤鄴哥哥。」

不得不說，這聲「澤鄴哥哥」程澤鄴聽了還是很受用的，而且溫渡的聲音有些糯糯的，聽了只覺好像是小貓在手心里蹭了蹭的感覺，有點可愛。

他又忍不住摸了一把溫渡的頭發，說：「真乖。」

溫渡被這么一說耳朵根都紅了，也不敢再看程澤鄴，他十分的不好意思，之後就沒再開口了，程澤鄴問他：「現在你願意和我說說你的事情么？關於這里的。」

「也沒有什么……」溫渡其實是不想講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程澤鄴卻給他一種就算告訴這個人也沒關系的感覺，況且……他其實也很想和人說一說被他埋藏了好多年的事情。

「以前挺多人喜歡在這里玩的，我……那時候也很喜歡，不過，我總是沒辦法和其他人玩到一塊去。」溫渡道。

程澤鄴慢慢地晃著秋千，配合著溫渡：「怎么了？」

「我……」溫渡剛說了一個字就止住了，像是在糾結該不該說似的，「因為我和別人不一樣。」

程澤鄴挑了挑眉毛表示疑問。

「我媽媽特別喜歡女孩子。」溫渡終於還是說出了口，開頭之後接下來的話就順暢多了，「所以那時候我剛生下來她還挺失望的，後來……她就挺喜歡把我當作女孩子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