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見你一眼。」

「可是我一直都沒什么機會，三年很快就過去了，我也知道，馬上就要和你分開了，所以……明知道不可能，還是想要告訴你。」

蕭立看著溫渡，用一種鄭重其事的語氣和他說道：「我喜歡你。」

溫渡聽完這段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面對蕭立，他動了動唇，還沒組織好語言，倒是蕭立又搶先開口了：「你不用勉強自己。」

「我知道你人這么好，肯定不擅長拒絕別人，但是沒關系，你可以拒絕我的。」蕭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那個人，叫程澤鄴對吧。」蕭立仍是笑著的，只是這笑容里透露出深深的落寞和難過，「我一開始還一直想，那個人有什么好的，我哪里又比不上他了，後來他畢業了，走了，我還感到特別高興。」

「我以為他走了，就代表我有機會了。可是我發現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你……只有在那個人面前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蕭立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是我永遠比不上的。」

說完這些蕭立都沒有給溫渡開口的機會，他只是上前一步，看了溫渡一眼，然後猶疑片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不管怎么說，我也喜歡了你這么久，我不想就這么和你不告而別。」

這句話話音剛落，蕭立就轉過身，大步離開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

溫渡一直呆立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動作，剛剛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帶來的沖擊力太大了，先是自己的同班同學蕭立說喜歡自己，後面又說他知道自己喜歡……澤鄴哥哥。

他開始懷疑蕭立說的到底是哪一種喜歡。

學校里那么多對情侶，都是一男一女，自然而然的，溫渡也就覺得喜歡這種情感是男女之間的，但蕭立和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分明……就是對戀愛對象表白說的呀。

所以說……男生也會對男生產生名為喜歡的情感嗎？

再想到蕭立所說的自己喜歡程澤鄴的說法，溫渡不由覺得面上滾燙，原來在別人眼里覺得自己……是喜歡澤鄴哥哥的嗎？

那么……難道說自己其實真的是對澤鄴哥哥有那種感情？溫渡一時間有點不能分辨，他確實是很想一直和程澤鄴在一起的，可是他也不知道這份感覺是朋友之間的還是……戀人之間的。

如果自己真的是喜歡澤鄴哥哥，溫渡想，那澤鄴哥哥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帶著這幾個問題，溫渡一時間有些心煩意亂，回家之後都沒能好好集中神做作業，甚至還失眠了。

但是中考在即，溫渡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胡思亂想，第二天見程澤鄴的時候，果然被他看出來異狀，但溫渡還是選擇了什么都沒有說。

他想，這種事情……現在不是說的時候。

至少……至少也要等他畢業了吧。他不想讓程澤鄴為他擔心。

一個月後，溫渡參加完中考，順利畢業。

程澤鄴送了他一份畢業禮物。

以往每次到程澤鄴的禮物，溫渡都會特別高興，想要第一時間拆開的，但是這一下，他反倒有些意興闌珊。

這一個多月里，之前的那個問題始終盤踞在他的腦海里，因為中考他強迫自己忽略了它的存在，可是現在考試結束了，那個問題又重新以一種強勢不可抗拒的方式回到了他的腦子里。

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比他之前做過的任何一道難題都要更希望知道答案和解析。

所以溫渡就開口問了程澤鄴一個問題：「澤鄴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他自己無法判斷喜歡這種感情，所以想問程澤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