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時間久了也不是沒有一些流言蜚語傳出來,不過程澤鄴對於這種東西並不在意,他覺得流言這種東西去解釋只是徒然,既然別人喜歡傳他置之不理便是了。

倒是溫渡因為這些煩惱過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給程澤鄴添了麻煩，有段時間在公眾場合都會刻意和程澤鄴拉開一定的距離，這樣明顯的舉動很快就被程澤鄴注意到了。

有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程澤鄴本來是像往常一樣想幫溫渡盛飯的。這個食堂的餐具都擺在一個櫃子里,旁邊就是盛飯的桶,是不限制學生吃多少量的飯的，自己想吃多少拿碗盛就是了。

原本以前一直都是程澤鄴去盛兩人的飯再一起帶回到餐桌上，這一次溫渡忽然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程澤鄴聽了這話抬眼看了他一瞬,然後只道了一句：「你在這里等著。」便又是獨自去盛飯了，等回來的時候他看見溫渡的面色有點發紅，正有些不安地觀察著周圍的同學。程澤鄴將飯碗放在了桌上，問他：「怎么了？」

「沒、沒什么……」溫渡每次想要掩飾什么東西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結巴起來，這實在是很難不讓程澤鄴注意到，程澤鄴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他道：「你最近怎么了，有些不對勁。」

其實他也大約猜出來了些許，不過還是更想聽到溫渡親口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溫渡想了一會兒，然後才斟酌著開口，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就好像在說什么地下工作的接頭暗號一樣，程澤鄴看見他這么一副小心的樣子覺得又可愛又好笑，便也順著他的話語微微低下頭湊近了好能聽清楚他說的話。

「我覺得……我們在外面還是不要……」

「嗯……不要這樣……」

這樣的模糊不清的用詞讓程澤鄴忍不住笑了，他反問道：「哪樣？」

溫渡輕輕咳嗽了一聲，他聽出來是程澤鄴是刻意揶揄自己，於是有點不高興地又重復道：「就是這樣。」

「你覺得這樣很不正常嗎？」程澤鄴問。

「不是不正常。」溫渡連忙搖搖頭，他解釋道，「就是……別人看到了總會說……」

「我不想你被別人議論。」

溫渡拿了筷子，也沒有吃飯，只是反復戳著碗里的米飯，視線微微下垂著，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之前聽到的誰說的傳言。

程澤鄴自然也知道他的顧慮，便嗯了一聲，說：「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刻意的疏遠反而會讓人覺得奇怪吧？」程澤鄴說，「像這樣簡單的事情，同學之間都會做的，無論男女，你不用想太多了。」

確實，本來在食堂一起吃飯的同學大多都是關系較好的，幫忙端餐盤拿菜之類的也不算什么，溫渡想了想也覺得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始終還是有些不放心，他說：「我不是單指這件事情。」

「你不希望被別人知道，是嗎？」程澤鄴問。

溫渡聽到程澤鄴這樣問，無由端從里面讀出來一點不是很高興的情緒，他想程澤鄴說不定是理解成了自己恥於這種關系才會在平時進行偽裝的，便連忙解釋說：「不是……我就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好。」

「因為你本來在學校是很受歡迎的人吧，如果因為這些流言……影響了你……就感覺是我給你造成了困擾。」

說道這里溫渡的聲音也愈發低了下去，想了想他又補充說：「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就不說了。」

「對我沒有什么的。」程澤鄴輕嘆了一口氣，「我一直都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如果別人因為那些流言而對我本人產生了什么看法，那是他自己的理解問題。」

「雖然這樣說……」溫渡垂著腦袋，似乎心情有點低落，「可是我聽到有人議論你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不開心。明明你是這么好的人……可是他們卻因為這種事情在私下詆毀你……」

「你覺得我很好嗎？」程澤鄴問。

「當然了。」溫渡用力點了點頭，「很好很好，反正就是最高級的那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