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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子欺負,就連母後都得退避三舍。多次被其欺負,都是皇兄護我。我出生時因是早產,體質偏弱,二皇兄,也就是賢妃之子,總是逮住我欺負。母後與皇兄時時護著我,因此總是被賢妃在父皇面前告狀。」

雲牧遠說到這里便了聲。

不用說,樓安景都知道,那時候母子三人怕是沒少被先帝打壓,被賢妃欺負。

樓安景看看拉著自己的手,手指撓了撓他的手心。

雲牧遠勾著嘴角,握緊掌心里的手。「到了。」

兩人眼前出現一道木制門扉。

雲牧遠伸手將門推開,入內的是一間裝飾簡單的睡房。

「這是我尚是皇子時在宮內的宮殿。」雲牧遠拉著他出來,微微低頭看著他,笑道:「我還沒有謝謝你。」

若不是這人,他怕還不知自己能否醒來,或者就算能醒來,怕還不知是何時。

樓安景挑眉,「你我現在一體,說謝是否太過於見外?」

雖然他很詫異這位王爺醒來時對他的態度,可是,自己看中的人對自己也很好,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至於雲牧遠對他的態度,嗯,遲早會知道的。

「倒是。是我的錯。」雲牧遠笑著道歉,「走吧,皇兄現下怕是還在御書房批閱奏章,母後此刻應是已歇下了。」

「就這么過去嗎?」樓安景疑惑看他,好歹是皇宮啊,難道不應該讓人去稟報一聲?

「嗯,不用與皇兄見外。」雲牧遠拉住他往殿外走。

出了宮殿,發現他們的太監宮女全都震驚的呆住,半晌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了才反應過來。

「是王爺,是王爺,快快,快去寧壽宮通知於嬤嬤,說王爺醒了,王爺醒過來了。」說話的是殿內的老人,也是現今這宮殿的總管太監,一反應過來,立馬便尖著嗓子喊出聲,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是是,奴婢馬上去。」一機靈的宮女連行禮都忘了,說完話便將裙擺提起,飛奔著朝寧壽宮而去。

「沒事嗎?」樓安景有些擔心的問。下毒之人可還是沒有抓到呢。

「無事,宮內被皇兄與母後監管著。」雲牧遠倒是並不擔心,自打皇兄登基之後,皇宮幾乎被清洗了一遍,不止賢妃留下的人被清理了出去,就連父皇留下的人也都不在宮內了。

如今的皇宮不說是鐵桶一塊,卻也絕不是瞞不住一點消息。

「嗯,那就好。」樓安景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問道:「對了,你,難道對我沒有什么要說的,或者是要問的?」

昏迷醒來發現自己多了個男媳婦,竟然就這么接受了?

好歹是個手握兵權的王爺,難道不覺得難堪?

不是說古人都重子嗣嗎?

娶了他,可就絕了子嗣了。

雲牧遠有些意外他居然此時才問。

他不是沒有問的,只是,要問的都不重要。

在他意識清醒時,該知曉的便已知曉,那些還不甚明白的,自然可以留待以後。

「你我有一生的時間相處,現下不急。」

若是他與平常人一般昏迷無意識,醒來得知自己有個男妻,怕是當真有很多疑問,更甚至會產生厭惡與排斥。

可他情況不同。

樓安景雖才嫁於他幾日,他卻能感覺到此人對他的情愫,而他,也並不是無動於衷。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般奇妙。

明修自小便對他情深意重,兩人也是相伴到大,他卻對其產生不了一點兄弟情之外的其他感情。

而樓安景,不過幾日的相處,且還不是真正的相處,他便對其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

或許這便是書里所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