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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與小景同騎機會甚少,現下小景答應與我同騎,自是得動作快些。」雲牧遠摟著他的腰,雙腿一夾馬腹,馬一聲嘶鳴,便邁開四蹄往前奔去。
感受著臉頰邊的風速,樓安景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晨光,心情也莫名暢快了起來。
一整天,樓安景都是與雲牧遠在一起,無論是吃飯,還是騎馬,兩人好似連體嬰般形影不離。
樓安景很享受身邊有個人時時刻刻陪著的感覺,便也任性的一直跟在雲牧遠身邊。
即使感覺到了某些不滿的視線,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至少在未到邊關之前,他想任著自己的性子來。
一連幾天,萬人大軍除了早中晚,便都全力行軍。
每天幾乎都會經過一到兩個大型的城池。
樓安景安靜的跟在雲牧遠身邊,雲牧遠辦公,他便坐在一邊打坐修煉。雲牧遠騎馬趕路,他便與他同騎一匹馬。
如此情形,直到暗衛提溜來一個熟悉的人,才被打破。
這日午時,大軍正准備往前再行進十里路便停下休息。
雲牧遠的親衛卻來稟報,隊伍前面,有一自稱王府之人押著一人前來請求面見將軍。
雲牧遠聞言便打馬來到隊伍最前,便見暗衛首領押著雙手被縛的蘇良佑站在隊伍前面。「無情。」
「王爺。」暗衛首領暗無情將手中的繩子放下,恭敬的向雲牧遠躬身道:「王爺,此人是屬下在山邑關所捉。」
樓安景看著因姿勢不穩而狼狽摔倒在地的蘇良佑,挑了挑眉。
山邑關,那個天塹之地?
蘇良佑倒是會找地方埋伏。
樓安景也懶得去想這位蘇侍郎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他以為他那點埋伏的人就能與萬人大軍對抗?
還是他覺得他樓安景就那么好殺?
雲牧遠冷冷的看了一眼,便命暗衛首領將人帶回霄雲城關押起來。「無論何人要求見人放人,一律不允。另外,蘇侍郎,你最好活著等本王爺回來。否則,本王爺不介意讓整個蘇國公府為你陪葬。」
「你,你怎么可以。」蘇良佑狼狽的抬起滿面污跡的頭,一臉的不敢置信。「我之行動與蘇國公府毫無干系,全是我一人所為,王爺為何要牽連國公府?要殺要剮罪下悉聽尊便。」
「一人所為?毫無干系?」雲牧遠冷笑道:「你當本王這般好欺騙?帶下去。」說著,也不再給蘇良佑再次開口的機會,雲牧遠便命人將其帶走。
樓安景擔心的看著他,自那日之後,他便已經發現雲牧遠的性情變了很多。以往對人尚帶三分溫和,如今,卻是連半點溫度都無。
雲牧遠看著他,神色變暖,「走吧,小景,前面便能休息。」
「嗯。」樓安景也不知該如何勸說他,他知道雲牧遠是因為他的原因,才一夕之間性情大變。
只是,真的不關雲牧遠的事。
雲牧遠與他,本來就錯過了那么多時間,實力不等不是很正常?
這人卻是徑自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這讓他是又心疼又窩心。
樓安景一手蓋在環在腰間的手上,在心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