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走的就不是一條和平的路。
靈識掃過去,樓安景道:「君墨,北涼軍的武器上,依然有毒。」而且他發現,那些北涼軍神色也有些不對勁,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個個神色激動,就好像正面臨的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而是要去挖寶,半點不見害怕之類的神色。
雖然當兵了,就應該不害怕,但,神色也太激動了吧,怎么說這也是打仗,難道不應該嚴肅點?
樓安景將自己發現的異常告訴給雲牧遠聽,道:「君墨,我覺得,不要直接對陣為好,讓他們攻到城牆下,我們直接用鐵球扔便行。」
他總覺得北涼大軍有些奇怪。
這根本不是打仗之人該出現的表情。
以前的那幾次戰爭他沒見過,不好判斷,但是這次,他總覺得不妥。
雲牧遠如今也是修士,雖然還未築基,但靈識因著他靈根的原因,也是不同,因此一早便發現了北涼大軍的異狀。
想到那青衣男子吐露的只言片語,雲牧遠神色冷冽,「那人所言,北涼軍盡皆吃了一種丹葯,名為大力丸,可我總覺那男人所言也不能盡信。」
而且在審問過那男人之後,他便知道,那男人不過是個小人物,所知甚少。
噗……
樓安景還是每聽一次這個名字就要笑一次。
大力丸三個字,總讓他想起在電視劇里看到的那些所謂胸口碎大石之類的肌肉大漢。
那些人不就是先碎石表演過後,便緊接著兜售大力丸,言道吃完個個力氣增長。
依他來看,那些人給北涼大軍吃的大力丸,絕對不是真的什么大力丸,肯定有別的葯效。
就在兩人談話結束後,北涼大軍便首先發起了攻擊,「咚咚咚」的戰鼓聲,千軍萬馬奔跑的聲音,喊殺聲,驀然而至。
城牆上,眾兵士早已將投石機上的石塊換成了大鐵球,兵士手中更是握著小鐵球,城牆邊沿站滿了兵士,幾乎毫無空隙。
大家雙眼發亮的看著北涼大軍夾帶著滾滾煙塵奔至城牆前方五米,隨著號令聲響,眾兵士掄圓了胳膊將手中的鐵球扔向了北涼大軍。
投石機也動作了起來。
只聽「砰砰砰」的鐵球炸裂的聲音接連響起,其中伴隨著北涼大軍的慘叫。
舉目望去,斷肢殘臂亂飛,馬嘶聲,哭嚎聲交織成了一首死亡樂曲。
樓安景忍著心內嘔吐的欲望,臉色青白的看著城牆下那好似人間煉獄般的景象。
電視里那些算什么,這種直面的慘烈景象,才是真的讓人心顫。
樓安景不去想這些人都是因為他而死,只是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就是戰爭,他是屬於元景王朝子民,理因守護自己的王朝。這里有他的愛人,他的朋友,還有那些被北涼侵害的邊民,那些死亡的邊軍,那些尚未好轉的傷兵。
雲牧遠站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樓安景握緊他的手,並未轉頭,雙眼依然看著下面血腥慘烈的景象。
雲牧遠將自己體內的靈力緩緩通過兩人交握的手掌傳進到他的體內,安撫著他有些發涼的身體。
他勸過小景不要看,可小景卻言道今後這些總是要面對的。
他想說,他會保護他,不需他來面對這些。
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