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了。」
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畢竟當時孤竹沈氏辦婚禮辦的聲勢浩大,結果最後卻落得了這么一個下場,難會被人當作飯後閑談,所以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
而清定君呢,雖然對咒訣感情上的問題有所耳聞,卻是不知道什么情況的。
他不是個愛八卦的人,了然點頭,不再過問。
這時下一賓客上前,送來一箱豪禮。清定君抬頭見他魔氣四溢,想必是魔界中人。
那魔修道:「聽說不夜君是有隱疾,不願耽誤沈氏大弟子,所以才逃婚的呢。」
隱疾?
且不論這樣的理由多牽強,就光說隱疾……究竟是什么樣的隱疾?
滄月在旁聽,聞言手中動作一頓,詫異望向那位魔修。
滄月:「……大師兄原來是在下面的嗎?」
清定君:「……?」
魔修:「無法想象不夜君在下面的樣子……應該,是吧?」
滄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為何不讓大師兄在上面呢?」
清定君:「???」
魔修:「許是不夜君心高氣傲,無法接受再他人身下承歡吧!」
清定君:「……!」
就在這時,一只手從清定君身旁經過,按在了那位魔修送來的禮物上面。
咒訣冷冷地說道:「休要胡言。」
清定君頓覺欣慰,心道,這里終於有個正經人了。
咒訣又說:「鬼驍同我,向來是我在上,他在下。」
清定君看著咒訣,欲哭無淚:「……」
清定君默默將禮物從咒訣手下抽走,心里苦:祭奠我死去的三觀。
可當他上一刻剛剛抽走禮物,下一刻便又有一雙手,從那魔修的身旁經過,覆在了咒訣的手掌上。
那聲音說:「誠如決哥哥所說,我正是雌伏的那方。」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而被嚇到的魔修:「……???!」
滄月:「*o*……」
清定君:「……」
咒訣愣了一下,抬起頭與鬼驍溫柔的眉眼對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說道:「你,不生氣了嗎?」
「還生氣呀。」鬼驍笑,手指揉搓著咒訣掌心上的肉,「只是決哥哥你太笨,雖然生氣,但我還是決定原諒你啦。」
「……哦。」咒訣呆呆的笑,「之前,惹你生氣,是我不好。」
他頓了一下,臉頰迅速布滿紅色,吞吞吐吐地說:「還,還……」
鬼驍對他想要說什么了然於胸,卻笑著說:「還什么呀?」
咒訣的眼神四處亂飄,哪里都看,就是不好意思去看鬼驍那雙壞笑著的眼睛。
鬼驍催促道:「什么呀?」
「還……能和我成親嗎?」咒訣說,模樣忐忑不安,「之前,是我不好。讓你不開心,是我不好。」
咒訣:「之前,不是不想和你成親,只是,想等到更愛你一些,最愛你的時候,再成親。然後,一輩子對你好。」
咒訣注視著鬼驍,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反倒是鬼驍,臉頰漸漸變得緋紅,揉著咒訣手的手仿佛是碰到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急急忙忙地了回去。
可咒訣哪里肯讓,當即拉住,目光深情的望進鬼驍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