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宇哲是真的不知道,他們高中就不同校,大學之後交集就變得更少了,「不過他聰明,在哪兒都能過得好。」
周頡扁了扁嘴,說不出話。
「你看到那張照片,你想走,想離開我,」程宇哲說,帶著些微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急迫,「為什么,因為我還留著那照片,你生氣?」
周頡心里發堵,「怕你把我當成他,怕你不愛我,你這都不明白?」
「這都什么……」程宇哲猝然變了神色,「陸簡西找過你?」
「找過我,」周頡說,「可是錢包里的照片總不是他放的?」
「就一破照片,」程宇哲沒忍住罵了一句臟話,「你跟夏安宇拍的寫真、雜志封面、mv、綜藝、電影……哦,還有廣告,我要是也跟你似的,我該不該生氣到明年?」
周頡不知道程宇哲看過那些,「那是工作。」
「那你跟別人拍怎么不笑得那么甜?」
「……那都過去了!」
「可我那一段也過去了啊,都得有六|七年了。」
周頡還是不放心,問:「你還愛他嗎?」
「我的小祖宗,」程宇哲是真覺得冤,「您看我是那委屈自個兒找個人湊活過的嗎?我要不是真看上你了,我能第一天認識你就把你往家領嗎?你真當我喜歡帶孩子啊!」
周頡:「!!!」
「剛認識的時候?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喜歡我呢?」
「哎喲,」程宇哲是真服氣,「您不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那喪家之犬的樣了唄!喝醉了酒還跟我倒苦水,說夏安宇騙你的時候那酸溜溜的樣子,你喝醉酒大概不記得了,要不我跟你學學?」
「別,不要。」周頡覺得丟人。
程宇哲還說,「你說你那樣子,你就是脫光了,我也睡不下去啊,只能忍著。」
「你知道我多大勁才忍著不跟你聯系嗎?」程宇哲手里的煙沒抽幾口,但已經燒沒了,他丟了煙頭,又點著一根,「我不聯系你,你倒好,居然來鹿哥那兒找我來了,還生那么大氣,跟我對你始亂終棄了似的,」他看了周頡一眼,劫後余生般的慶幸,「不過也好在你來了,我其實特別高興。」
周頡不敢相信,覺得程宇哲受大委屈了,「你怎么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還愛著別人,」程宇哲提亮聲音,「那種情況,我怎么說?說我也挺好的,你要不考慮一下我?」
趁虛而入的事,程宇哲不稀罕做,他有自己的驕傲,不做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要任何的退而求其次。
周頡內疚道:「對不起」
「傻子,你道什么歉?」程宇哲把煙掐滅丟了,走過去,低頭親了親周頡,「你能來,是我該謝你。」
周頡回吻他。
程宇哲說:「以後不再這樣了,好嗎?你多相信我一些。」
「不是不信你,」周頡貼著他的胸膛,「是……」
周頡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不是不信,是害怕。
程宇哲總說把他當弟弟,可他突然親他了,突然跟他睡了。程宇哲這波操作跟夏安宇太像了,夏安宇原來總對他愛搭不理地,突然接受他的追求了,他好長時間都覺得跟做夢似的,後來他想明白了,夏安宇是跟姜修分了手,才勉為其難接受他。
周頡害怕,怕程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