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近乎是被強迫出來的感情。
她是煉丹師,他瞞不了她,他之前天天咳血,身體是有些不好,但完全不至於
到死亡的地步難道是因為海族人魚和人類,終歸有所不同么?
不管如何,此時海皇海翼已經死了,而她,也決定追隨他而去。
她的衣袖微微一動,有圓潤的丹葯落到了她手掌心中,被她捏住,以袖掩面,
似是在擦眼淚,也是將那圓潤的葯丸含入嘴中。
這是她自己煉制的丹葯,無憂丹,吃了便可無憂無慮,無聲無息,沒有任何痛
苦的死去。
從此,再也沒有歡愉,沒有痛苦……
在海洋將毒梟拉走之後,君無極忽然對駱致遠道:
「我們也去看看如何?」
駱致遠有些驚訝:
「你想去看?」
「唔……」君無極沉吟一下:「是有些想去。」卻沒說到底是怎么有興趣。
事實上,他想去是因為海皇海翼那雙跟他有些相似的眼睛,以及,海皇海翼和
那個他記不清面容的女子之間相處的情形。
與當年的他和駱致遠像極了。
更重要的是,當年他和駱致遠之間的事情,也是他極力想要隱瞞,不敢說出來
的事情。
「既然你想去,我們便去看看好了。」駱致遠道。
不過他心里卻有些疑惑,君無極向來對這種事情不怎么感興趣,這次,怎么會
感興趣呢?
兩人去海皇海翼寢宮的路上,駱致遠問君無極:
「為什么會忽然想要去看看?」
若是一開始就想去的話,他肯定早就跟海洋和毒梟一起去了。
君無極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海皇海翼,到底為何隕落……畢竟只看他的頭
發就知道他很強。」
駱致遠已經向君無極介紹過,海族人魚是用頭發長短來衡量修為。
「他病了,我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都咳血了。」駱致遠提醒君無極。
君無極道:「他很強大,那樣的病,不至於要他的命。」
駱致遠眨了眨眼形優美的桃眸:「早知道當初幫他把一下脈了。」
「忽然覺得這水晶宮里,其實有些冷。」君無極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後
摸了摸駱致遠的頭:「等海皇下葬之後就走,絕不逗留了。」
「恩,在此處也留了大半個月了,是該啟程了。」對於君無極的提議,駱致遠
並無異議。
事實上,他們兩個相處之時,很少爭吵,若是有爭吵,那必定是比較嚴重的事
情。
比如駱致遠至今都介意的,君無極瞞他許多的這種事。
在他們趕往海皇海翼寢宮的時候,受海皇海翼所托的海寂,正在跟假海神毒梟
,和真海神海洋訴說海皇海翼逝世的詳情。
「其實……海皇大人並沒有隕落。」
海寂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毒梟和海洋震驚不已。
毒梟的想法比較單純,完全反應不過來這是為什么。
倒是海洋,很快就鎮定下來,狹長的紫羅蘭色眼眸中閃爍著凌厲的冷光:
「那為何現在他『死』了?欺騙整個海族,很好玩么?」
海寂立即開口道:
「這個倒不重要,在我們海族,有一個傳說,逝去的海皇,若是得到海葬花的
話,是可以獲得重生的,海葬花海皇陛下早就准備好了,只要下葬之後,他拿著海
葬花醒來,就沒有任何海族人魚會懷疑此事。」
假死!
毒梟總算是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