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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要緊你現在要過得開心。

不。這跟我開不開心沒有關系,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脾氣上來,我牟著勁兒地追問。明明心里不安,卻無法停止。

不。是我一時失語。姐姐已決意不再提。

姐!我很嚴肅地叫她。你的意思是,當年爸媽離婚跟柴姨有關?

她頭別過去沒說話。代表默認。

可是柴姨是他們離婚了兩年之後才嫁過來的!

是。姐姐眼睛抬起來。她那邊總也要處理妥當才能嫁過來。

我倒抽一口冷氣。柴姨是我父母離婚第三者?!開什么玩笑?

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姐姐索性跟我攤牌。她嘆口氣。他們很早認識。年輕氣盛的時候三言不合一拍兩散,卻在各自組建家庭後發覺還是忘不掉彼此。姐姐莫名地笑著。她說揚揚,人心有偏向。你那個時候太小所以沒有記憶,而我已經成年。理智上多年後我已經理解他們,但是情感上為媽媽、為你、為我自己,我依然接受不了。

我已經說不出話來。

姐姐拍了拍我的手。當年我也鬧得翻天覆地歇斯底里,所以現在無法回去面對父親。

他們就這么簡單地離婚了?我聽見自己聲音在暖陽下不正常地顫抖著。

沒有辦法。姐姐看定我說。

那個女人也有爸爸的孩子,那個時候已經很大了。而那個男人經濟狀況並不好。爸他也無法忍受自己的親生骨肉吃苦。

露天咖啡店里背景嘈雜。太陽穴一側突突地跳著,讓人心里陰暗的預感逐漸浮出水面。過去幾十年里的一切又開始重演。是誰在用預言的嘴一遍一遍重復著孽緣孽緣。

姐姐忽然又笑了。其實父母的事我也知道我們做晚輩的不該多嘴。揚揚,我聽說你跟那孩子現在關系很親了是嗎?那就忘了姐姐今天跟你說的話吧。父母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系。

那個......孩子......我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

那個孩子那個女人帶過去的那個孩子是我們的妹妹。親生妹妹。

謎語在那一刻被宿命殘忍地揭開。

頭腦中翻滾著十幾年來塵封的記憶。

第一次見面那天。改嫁帶過來的前夫女兒需要改隨繼父的姓嗎?這里又不是日本。這樣的要求哪怕是征詢孩子的意見也未太奇怪了吧。對,太奇怪了。還有從小到大種種細節表明的父親對尚雯婕過分的慈愛與關心。而我竟然從來沒有懷疑過!?

謎面是去年冬天全家福上兩個小姐妹相依相偎愈發神似的臉。提示是保姆那一句興極失言。而謎底,是一段孽緣。

什么是妄求。什么是你不該得的。

宿命跟我開了一場巨大的玩笑。

於是我終於知道每一寸幸福都是借來的,而日後,總是要還的。

{四十五}

一個禮拜了。我沒有見過她。

酒吧里買醉。最後總能找到暖床的地方和陌生甜美的身體。

凌晨三點四十分。我坐在公寓門口的樓梯上抽完一整包煙,在冰涼的水泥瓷磚上摁熄最後一個煙頭,想像著第二天清潔工罵罵咧咧的嘴臉,微笑著掏出鑰匙開門。

小小客廳里幽藍的光線像一場潛在的傾訴。一度我曾忘記這里還有個別人。

她穿著白天里工整柔軟的白色毛衣一絲不苟地坐在沙發上像個好學生那樣脊椎綳得筆直。然後我看到她站起來,轉過身來看著我。視線像兩束潔白的月光直直地投射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