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伊萊沒有回復我。
睡夢中。
「嘭」自拳面處傳來一陣劇痛,意識蘇醒,而我的視線卻遲遲醒不過來。
「怎么回事?」
「柯堯!」
光明被丹尼斯的叫聲拉入我的視野,我看見了站在洗手間門口的丹尼斯,而不知何時,我站在了洗手間內部,面朝洗手間牆面的鏡子。
而此時,那鏡面已被打得粉碎,破碎的鏡面映出數張略顯無措的臉,以及,屬於那張臉的,被烙印上無數青紫痕跡的身體。
打碎鏡子的人當然就是我了。
憑據一,是丹尼斯的那句:「柯堯你瘋了嗎?這得陪多少錢啊!」
憑據二,是我那只被刺入玻璃渣的手,手背上有鮮紅的血液絲絲縷縷地滲出,些許玻璃碴子依然嵌入其中,看上去有些可怖。
「柯堯,你說話啊!」丹尼斯上前猛拍我的肩,「你說,怎么辦!」
我轉過頭,告訴他,「不是我做的。」
丹尼斯有些不知所雲,無措地看著我,我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我此時的樣子。
「是他做的。」我緩緩轉頭,面向那破碎不堪的鏡面,發現我難以掌控自己的面部表情。
而鏡子內,映出的那人,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那是我,亦是「他」。
緩緩地,他沖我咧開嘴笑了,像是打了一個久違的招呼。
我沒有請假去看神經科的醫生,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跟伊萊開口,另一方面,是我不想與伊萊再吵起來。
「你臉色很不好看啊。」伊萊一只手忽然抬起我的下巴,動作很自然,像是已經習慣這么做了似的。
「哪兒有?」我不著痕跡避開,沖他挑了挑眉,想讓自己表現得正常點,能像以前那樣,就再好不過了。
他們的談話
隨後的幾天日子如常。
丹尼斯為了我那夢游的事兒,給我出了個主意。
他打算將他新買的投影儀放在我們住那屋書桌的一個角落,用布蓋著,晚上我們睡前便打開,以便觀察睡著之後,「我」有沒有什么異常舉動。
但第二天我們就會發現,昨天晚上原本開著的錄像機已被關閉,錄的像已經不復存在了,顯然,那個夢游中的「我」關掉了它,然後還刪除了視頻。
這讓我和丹尼斯都有些毛骨悚然了,因為由此可以推斷出,「他」好像知道「我」平日里做的事。
後來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便趁著中午下班的時間去醫院看了一下,花了不少信用點,醫生告訴我,不排除人格分裂的可能,這讓我有點虛。
出醫院的時候,下午上班的時間已經過了,這叫我有點急,坐在列車上,就連看光腦都感覺慌慌的。
但,不開光腦就不會看到那個紫瞳beta在聯系我,不看到他在聯系我,就不會想起當初我跟他說的介紹皇宮里的工作這檔子事兒。
本來還為自己忘記了感到愧疚,但看了他發的內容,便也寬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