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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折騰了整整一夜,申公子是凌晨才睡過去的,盛丘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厚道點兒。

不過昨天那事兒真不能怪他,申公子從最原始的活塞運動之中得了趣兒,纏著他要個不停,盛丘整個人給燒的仿佛青春重現,挺著腰干完又摟著人坐起來故意拿手指弄,他的寶貝眼角通紅,鼻尖通紅,脖子通紅……高潮多次都還不願意歇,盛丘是配合他才折騰那么久。

不過昨天那事兒的確怪異,盛丘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那杯醒酒湯上。

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勁兒。

手機響起來,公司里頭有人打來電話,疑惑大老板難得一次的遲到,盛丘簡單找了個理由掛斷電話,重新把人摟在了懷里。

從此君王不早朝,可真夠寫實的,盛丘現在只想牡丹花下死。

盛丘打電話給酒店要了早餐,簡單給疲憊不堪的家伙喂進去了點兒:「早餐不吃壞胃。」

申冬迷迷糊糊的被喂了些吃食,又沉沉睡了過去,好不容易意識清醒,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

背對著他的男人正坐在桌前處理著各方發來的郵件,從他這里只能看到彎下去的脊背那桌子到底不是很適合辦公。

申公子抬起手臂放在額頭,茫然的想了一會兒,腦中的畫面從一開始被強吻到後來凌亂的碰撞到最後彼此交纏不休,聲音從一開始的坦白到後來的淫聲浪語,申公子慢慢冷下了臉。

盛丘這王八蛋。

周身是無盡的酸痛,腰腹部幾乎無法動彈,他又略略緩了一會兒,心中仍然難掩憤怒。

他竟然敢上他!

他竟然真敢!

但是做都做了,而且昨天後期還是自己一直纏著,這份記憶自然不可能說刪除就刪除,申公子開始思考怎么樣才能讓自己顯得灑脫大度一一即使他現在就想閹了盛丘,可他不能又當又立,而且那也顯不出他申公子的風度。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開口便發現自己好像啞了:「……」

心里頓時又把盛丘罵了一頓。

盛丘在這時轉過了身,看到他醒來彎了彎嘴角:「醒了?」

申冬用手指撫了撫喉嚨,冷漠的臉上也揚起了一抹坦盪的笑意:「昨晚真是辛苦了。」

盛丘坐了過來,溫和有力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察覺出了他聲音里面的諷刺,又笑了:「為申公子服務,哪里敢談辛苦!」

不要臉!!

申冬很生氣。盛丘平日里可沒這么跟他說過話,他現在在不滿什么?因為昨天他那番話?

想到這里,申冬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目光落在床頭整潔的衣物,很顯然盛丘已經清洗並且烘干了,他伸手取過了一旁的錢包,從里面掏出了一張卡,懶洋洋的道:「服務。」

眼角過去,預料之中會激變的臉只是略略一僵。

知道自己的羞辱起到了作用,申冬略略挺直了脊背,然後又痛的重新癱軟下去。

雖然身體抱恙,可心里卻是暗爽的,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盛丘露出這種表情,萬事被他壓一頭的申公子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場面。

即使被上了一次,那又怎么樣,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你爽我也爽。可這對於盛丘來說一定是一輩子最無法抬頭的事情了,堂堂一大公司老板竟然被當成了按摩棒.他大概會羞憤的以後一輩子也不敢跟他見面了。

這根在心頭扎了十五年的針終於徹徹底底的拔除。十五年的冤結以申冬勝利而告終。

申冬能樂十五年。

盛丘竟然接過了那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