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丘忍俊不禁:「笑什么?」
「生病有人陪著的感覺好棒啊。」申冬祈禱一樣的說:「希望我以後每次生病你都在。」
「哪有想著自己生病的。」盛丘起身去拔了暖手寶,讓他抱著,道:「還冰嗎?」
「熱帖發燙了,不怎么冰了。」
發燒的時候很容易犯困,申冬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點滴已經掛完被拔掉了,盛丘卻不在身邊。
申冬側頭看向窗外,雨還在下,高樓大廈都在朦朧的雨幕之中,顯得有些深遠。
「醒了?」盛丘推門進來,道:「家里已經做好午飯了,回去吃吧,明天我再陪你來掛。」
「嗯。」
申冬被他摟著朝外走,路過大廳,他看到不少坐在長椅上掛點滴的人,大人小孩兒都有,他的眼睛突然落在了一個年輕人身上,未來得及細看便被一個正好走過去的護士擋住了視線。
他愣了一下,盛丘問道:「怎么了?」
「……沒,沒什么。」申冬說,快走出去的時候卻又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卻已經消失在了位子上。
在他走後,一個拿著單子的年輕人卻走了出來,抬頭看到他們的時候卻又輕巧的後退兩步,躲到了一旁。
他凝視著申冬被那個人扶著上了車,輕輕抿住了唇。
他走出去,目送那輛熟悉的黑色奔馳消失在視線內,輕輕吐了口氣。
「申莫?」後面突然傳來聲音,申莫回過頭,發現是梁晉,他愣了一下,誇張的道:「我的二少爺,你怎么在這兒啊?」
申莫沒理會,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卻又被他攔住了:「聽說你外婆在法庭上被你媽打了,沒死啊?」
「關你屁事。」申莫眼珠子剔透,透著幾分薄涼。梁晉看了看他手里的單子,故作關心的道:「聽說你外公也給氣的住院了,你舅舅現在又被抓,你怎么還敢出現呢?你不怕你哥把你也弄進去嗎?他現在可壞了我跟你說,還有那個盛丘,你不知道吧,他現在跟盛家關系不淺,他們……」
「你應該快一年都沒有性生活了吧?」
梁晉:「……」
「憋的挺厲害吧。」申莫道:「怪不得屁話那么多。」
「行啊……」梁晉笑著說:「挺得你哥真傳的,嘴皮子利落了。」
「過獎。」申莫繞過他大步離開。
「申莫!」梁晉在他背後道:「你現在很缺錢吧?我可以幫你掙到錢。」
申莫停下腳步,慢慢轉了過來,梁晉彎起嘴角道:「跟我去一個地方,見幾個老朋友,大家都是一塊兒長大的,肯定會同情你的遭遇。你知道的……我們的錢,扔給別人也是扔。」
當天下午,四爺那邊也發來了邀請,一樣的珍珠閣,一樣的包廂,一樣的賓朋滿座,盛丘再次欣然赴約。
盛老二抬手把杯子摔了個粉碎!
連續三天,每天一個巴掌,響亮至極。
「盛丘!」盛老二吼著:「這個小雜種!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現在的!啊?盛豐!盛豐?!」
「爸。」
「你告訴我,你當年到底是怎么辦事的?為什么沒有把他弄死?啊?他現在都敢來我頭上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