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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不過去那個辛苦操勞的父親為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如此委屈,對方拿起一本書翻開擋住臉,懶得再看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了。

「娃,渴不渴?」

怕孩子再自殺,男人拿過那個口缸,一口一口吹氣,想水能涼得快些。鍾楓咽咽嗓子,開口:「爸,我怎麽了?」

「……?!」男人抬頭,一臉的驚愕,就連旁邊那張病床上人也放下了書看了過來。

「娃……你,不記得了?」男人問的小心翼翼。

鍾楓從他手上拿過口缸,忍著潔癖的毛病抿了一口水,喉嚨太乾了。

「不記得了,就記得頭暈,胃里不舒服。」

不行,這缸子一股怪味。不能怪鍾楓矯情,生來的毛病,做不到馬上就改了。喘了幾口氣,他說:「爸,我這是怎麽回事?」

男人的嘴巴一張一闔,也不知道怎麽解釋。不過有人替他解釋了。

彼時彼時:第五章

三分鍾後,鍾楓眼神怪異地看看自己的這副軀體,再看看一臉小心的男人,強壓內心的起伏,開口:「爸,我想去洗手間。」

「啊,哦,好,爹扶你去。能下床不?」

「能。」

忙著扶兒子去廁所的老男人沒注意到兒子對一些名詞叫法的改變。例如不喊爹改喊「爸」;不叫廁所,改叫「洗手間」;而且,兒子一句方言都沒說過。

藉著上洗手間,鍾楓對著鏡子狠狠看了看自己。為啥是狠狠?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相信自己還活著,或者說,自己又投胎了。他的身邊,這具身體的父親高高抬著右手替他提著吊瓶。常年的辛苦勞作,駝背的男人比現在的他低了一個頭,卻是努力舉著吊瓶,生怕兒子的手背回血。

鍾楓在鏡子前站了好半天,這位父親一句埋怨的話都沒說,只問了問他累不累要不要回病房,卻一點都沒說自己這樣舉著手會酸。

鍾楓扭頭,右手從這位父親的手上拿過吊瓶,舉起,淡淡一笑:「爸,我舉著,你扶我回去。」

沒想到兒子笑了,這位父親立刻扶住兒子。如果是以前,潔癖的鍾楓絕對不會讓一個衣著邋遢又滿身是味的人靠近他,但這一刻,他壓下了自己潔癖的毛病。這是一位慈祥的好父親。

重新回到床上,在腦袋挨著枕頭之後,鍾楓的記憶也回攏了一些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所殘留的、還沒有隨著主人的死亡而消散的記憶。當然,也只是一部分。鍾楓伊稀知道扶他回來的這個人叫燕三牛,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父親。而自己現在,叫燕飛。老家果然如他猜測的那樣在西北的一個貧困縣。他當年是作為縣里的狀元考入帝都首屈一指的名校帝都大學的。

可以說,燕家因為出了這樣一名狀元不知羨煞了多少人。東湊西湊,再加上縣里的資助,燕飛這才能如願地進入大學。可是貧困縣出身的農村娃一下子來到了帝都,來到了不知匯聚了多少英的名校。那種身世的差距、家庭背景和生活環境的差異讓這個滿懷希望的少年越來越受打擊,最終,一瓶安眠葯結束了自己自卑的人生,然後便宜了同樣是自殺身亡的鍾楓。

燕飛是在宿舍自殺的,本來宿舍周末沒人,他是死定了的。哪知那天同宿舍的一個人因為有事回宿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