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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也就只有像他這樣的「老人家」才會這麽早回來了。不過也就這周了,以後他也要成為早出晚歸的一員了。

宿舍沒人對燕飛來說反而更自在。把新買的衣服先泡上,燕飛開始每日的掃地拖地擦桌子。把宿舍地板和自己的小窩拾得乾乾凈凈、整整齊齊,燕飛把兩個暖壺提進衛生間,用臉盆沖了個澡。燕飛尋思著明天再去買兩個大的暖水瓶,這樣沖澡會更方便,他是絕對不會到學校的公共澡堂去洗澡的。

拾完自己,又洗好了衣服,燕飛打開書桌上的小台燈,看起了書。他打算把大一的專業課從頭看一遍。喝著牛奶,手上是護手霜淡淡的香味,燕飛有些恍惚。他有潔癖,所以經常要擦擦洗洗的,那三個人最喜歡給他買的就是護手霜。他不排斥保養,也從不認為保養是女人的事。以他的身份,他還必須把自己保養的嫩一點,神一點,好看一點。看看自己現在這雙略顯粗糙的手,再看看鏡子里那張不夠細膩的臉,燕飛怎麽也無法從這具身體上看到一點點屬於鍾楓的影子。如果硬要說什麽是鍾楓的,恐怕也就只剩下眼神了吧。可是誰又會注意到他的眼神呢。

身後就是蕭陽的桌子,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碰到蕭陽的哥哥,更不知道如果碰到了,對方用蕭陽那種陌生的眼神來看他,他會是什麽心情。燕飛揉揉心窩,不用設想了,肯定會難過死、憋屈死。又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沒死,在這具身體里,他們會不會怪他?怪他不認他們,怪他狠心拋棄他們。想到自己不知被埋在或者被灑在哪里的骨灰,燕飛的心鈍痛。他們肯定是恨他了,怪他了,與其這樣,不如就讓他們當他徹底死了吧。他是燕飛,是燕飛。深吸了好幾口氣,燕飛靜下心來看書。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11點半,衛文彬和焦柏舟回來了,帶著點酒氣。燕飛很友好地朝兩人說了句「回來啦」。焦柏舟不怎麽熱情地點點頭算是回應,衛文彬則是理都沒理他。對於這種小家子氣的小朋友,燕飛一笑置之。他的心理年齡26,又有過不同於普通人的生活經歷,如果說他以後的生活還可能與蕭陽交叉,那衛文彬就絕對是平行的不能再平行了。

快熄燈了。燕飛上了個廁所,洗了手,重新擦了護手霜後拿著歌單上了床,沒注意到焦柏舟和衛文彬臉上的疑惑。陽台上掛著的剛洗過的衣服不是兩人的,更不可能是蕭陽的,那就只能是燕飛的。問題是燕飛哪來的錢買衣服?或者誰有可能送燕飛衣服?再來,燕飛的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十幾盒牛奶,還擺著男士護膚品,衛文彬在心里冷哼,不知道這人又找到了哪個冤大頭。

12點,燈熄了。燕飛把歌單放在枕頭邊他新買的雙層塑料架子上,平躺下。從明天開始,他要開始鍛煉身體。這具身體的底子不錯,不過其他的就不行了,跟他以前更是沒法比。想到歌單上只有不到五首歌他會唱,燕飛又一次在心里長嘆,為什麽一轉眼就五年了?

早上六點,燕飛醒了,這一覺他睡得很沉,但也做了許多夢。動作很輕的下床,燕飛洗了臉刷了牙提著兩個空暖壺離開了宿舍。把暖壺放在熱水房門口,燕飛一邊做擴胸運動一邊往操場走,新買的衣服還濕著,他還穿著昨天那身臟衣服。要說臟也不會,燕飛現在很愛乾凈,不過對他體內的那抹靈魂來說,在外面穿了一天的衣服都算臟衣服。

周日的早晨,操場上只有體育生的身影。燕飛在場邊坐了一會兒熱身運動,就加入了那幾個長跑的學生中間。鍾楓有一米八幾的個頭,燕飛勉強到一米七。俗話說二十三還能竄一竄,為了自己的身高,燕飛決定拼了。氣喘地跑了三圈,燕飛汗流浹背地在場邊慢走。又慢走了一圈,他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打起了軍體拳。燕飛大學以前,暑假寒假都是被丟到軍隊里去訓練的,軍體拳什麽的完全不在話下。打完軍體拳,燕飛又做了十五個俯卧撐,六十個仰卧起坐,五個引體向上,全身的肌肉都發出抗議了他才帶著一身的汗水離開了操場。這副身體真是太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