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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謝謝了。」

「跟我客氣什麽。那你快睡吧。明早我會帶早飯過來。」

「我們去食堂吃就行了。」

「我帶早飯。就這樣,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焦柏舟對著手機笑笑,然後定了鬧鍾。把手機重新放回床頭,焦柏舟閉上眼睛。明天要早起,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帝都的某所軍營的軍官宿舍里,岳凌轉動手里的手機,嘴角噙著一抹富含深意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半,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就起來了。三人先快速洗漱完畢,然後叫醒燕飛。孫敬池去食堂買早餐,岳邵和蕭肖照顧燕飛洗漱穿衣。七點半,岳邵推著輪椅把燕飛帶出了醫院。孫敬池開車,岳邵坐副駕座,蕭肖在後排輕輕摟著燕飛,四個人出發前往佛安寺。

抵達佛安寺的時候九點差一刻。何開復、何潤江、岳凌、焦柏舟和衛文彬都在了。何開復、岳邵、孫敬池和蕭肖以燕飛的名義給佛安寺捐了一筆很豐厚的香油錢,今天的法事將由佛安寺的住持親自主持。

一進入寺廟,每個人的神色都肅穆了幾分。燕飛從輪椅上下來,慢慢地走到菩薩前跪下磕頭。哪怕對不起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他也舍不得把這具身體還回去了。

今天前來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祈願,每一個人都很虔誠地磕頭上香。整場法事一共進行了三個小時才結束。何開復聯系住持的時候當然不會明說是為了給人超渡,只說自己的朋友出了事,想給他祈福。

法事結束後,一群人又聽住持念了一段經文,這才算結束今天的行程。離開的時候,住持帶著幾位廟內高僧送他們走。臨行前,住持對燕飛說了一句很有深意的話:「施主切莫過於剛直,再活一世,順其自然才是。」

說完這句話,住持便轉身進了廟中,留下一干毛骨悚然的人。

「老焦,住持的話,是什麽意思?他不會看出……」衛文彬的嘴被焦柏舟捂住了。

「回去再說。」何開復沉聲。頭皮發麻的幾個人趕緊上車。分分鍾後,三輛車一溜煙開走了。燕飛坐在車上尋思住持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且莫過於剛直……燕飛承認自己有時候是很剛直,不然也不會被氣到吐血。

蕭肖摟著燕飛的肩膀,固定住他的身體,得汽車在行駛的過程中顛簸,弄疼了燕飛的傷口。見他一直在沉思,蕭肖寬慰道:「先不管住持是不是看出來了,聽他的意思,以前那個燕飛應該是回不來了。」

燕飛自言自語:「我是在想他說的那個『順其自然』是什麽意思?我都這樣了,不順其自然還能怎麽辦?」

「別想了,只要那個燕飛回不來就行。」孫敬池心里卻有別的計較。

想不通,燕飛不想了。往後一靠,他打個哈欠:「回去補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