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想。我打電話給仲平，把哥的這些症狀告訴他，仲平在不知道是哥的前提下第一反應就是有孕了。他說如果懷孕了，用驗孕棒能驗出來。」

蕭肖的呼吸急促，手不穩地從孫敬池的煙盒里摸了根煙，點燃。

孫敬池的手再一次發顫，聲音也變了調：「我打電話給小陽，又問了哥在學校的情況。小陽說哥喝牛奶會吐，喜歡喝酸奶。然後聞不了炸魚排的味道，也不許他們吃，說聞著惡心。說他跑兩步路都會喘，變得特別喜歡吃酸的，還買了許多酸梅、楊梅在宿舍。我越聽越覺得哥是懷孕了。我算了算日子，哥的這些症狀是從下船之後明顯起來的。按照我們第一次內射的時間，剛好就是懷孕會有反應的時候，然後，我買了驗孕棒。」

「就是，你發給我的那些驗孕棒？」蕭肖的聲音扭曲。

孫敬池點點頭，彎腰打開洗漱台下面的櫃子，拿出對他來說變得極為寶貝的黑塑料袋，把里面的東西一把抓出來塞在蕭肖的手上。

「我趁哥睡著了用塑料瓶接了他的尿液，做了檢查。十一根驗孕棒全部顯示他懷孕了！」

「呵！」

蕭肖手指間的煙掉在了地上，他拿起一根根驗孕棒看了起來，孫敬池解釋：「兩條紅線就表明有孕了。」

蕭肖很明顯地吞咽了幾下，耳膜轟鳴、大腦轟鳴。孫敬池按住蕭肖的肩膀，呼吸粗重：「老四，我沒吃錯葯，我也沒發神經，不管是從哥的反應上來看，還是從這些驗孕棒上來看，哥都是有孕了。我們，要做爸爸了。」

「……」蕭肖的嘴唇顫抖，不會動的臉部神經似乎也被刺激的有了反應。當他看完最後一根驗孕棒時，他幾乎拿不住這些突然變得沉甸甸的小棒子了。

「嘩啦！」

驗孕棒全部掉在了地上，孫敬池急忙去撿。

「哥……哥……」

喃喃地喊了幾聲，蕭肖猛地站起來就要沖出去，被孫敬池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你不能去！」

「哥懷孕了！我要當爸爸了！我唔唔！」

蕭肖的眼睛里水光閃閃，用力要掙開孫敬池的胳膊。孫敬池一手緊捂住蕭肖的嘴，一手死死拽著他的胳膊，在他耳邊低吼：「哥還不知道！你要嚇到他嗎！他現在的身體絕對經不起半點的驚嚇！連你我都不相信他懷孕了，更何況是他！」

蕭肖瞬間安靜了下來，看向孫敬池的眼里是慌亂和狂喜。怎麽辦？！怎麽辦？！哥懷孕了！哥懷孕了！啊啊啊啊啊啊！！！哥懷孕了！是他們的孩子！是他們的孩子！

「老四，冷靜，冷靜。」孫敬池松手，同樣激動的氣喘，「等二哥來了，我們三兄弟先商量出一個結果，然後再決定該怎麽告訴哥。現在只是驗孕棒驗出，保險起見，也為了哥的身體，我們必須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這件事關系重大，如果證實哥確實是懷孕了，這不僅僅是我們個人的事情。還有給哥做檢查，以及之後孩子的出生務必要牽扯到仲平，我們該怎麽做好防范，這些都是我們需要考慮到的。老四，冷靜。」

蕭肖重重地點頭，三哥說的對，他必須冷靜，他們必須冷靜。用力揪了揪頭發，又狠狠咬了口手指，蕭肖粗喘了幾口氣，說：「三哥，我冷靜下來了。我不會在哥面前露出端倪。」

「嗯。我們下去等二哥。事情明朗之前，千萬不能露餡。」

「我知道。」

兩人調整了一下情緒，出了衛生間。

這一刻，再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兩人的心情都是格外的不同。輕輕走到床邊，看到絲毫不受剛才衛生間里那些聲響影響的人，孫敬池和蕭肖的眼眶熱辣。蕭肖在床邊跪下，輕輕環住燕飛的腰，無聲地大口喘氣。孫敬池在蕭肖的耳邊低聲、眼神溫柔地說：「哥的腰圍，粗了。」

蕭肖的眼里閃過絕對的光亮，低頭就在燕飛的嘴角親了一口，環著燕飛的手明顯的顫抖。

「我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