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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也被那幽怨的歌聲給膈應到了,見永反應這么大,連忙端起永瑜倒的茶水,等永呼吸順暢一些時喂到他嘴邊,「永快喝點水,壓一壓。」

永喝了水,緩過氣來,知禮的給大家道謝,「謝謝阿瑪,哥哥還有五叔。我沒事兒了。」

乾隆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對兒子的懂事很滿意。弘晝笑著對乾隆說:「四哥,弟弟可真羨慕你啊,你的兒子個個都那么出色。我家那幾個一點都比不上。」

乾隆睨了他一眼,「永壁他們不是都干得挺好的么,都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好男兒。你也別太謙虛,過渡的謙虛可就是虛偽了。」

兩人笑了一瞬,乾隆正色道:「這龍源樓是你的地盤,你可得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兒。這里怎么會有女人在唱這種萎靡之音。」

高無庸一聽到皇上他們的雅間傳來咳嗽聲,就急忙跑了過來,一聽到皇上說要和親王去打探消息就一個激靈,和親王身份貴重怎么合適去做這種事情?

「爺,讓奴才去吧,王爺身份高貴不適合去做這種事情。」

弘晝拿起紙扇搖了搖,笑著道:「行了,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和高公公你一起去好了。」

「這」高無庸有些遲疑,看到乾隆肯定的眼神,只好遵命行事了。

兩人一同出了雅間,就聽到一個凄厲的叫聲,「浩琛公子!你怎么樣沒有事吧?」

出聲的是一個年若十七、八,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的女子,一張素凈的小臉楚楚可憐。

弘晝不明所以的把趙掌櫃叫上來,趙掌櫃一臉的郁悶,還不等弘晝開口呢,他就抱怨起來了,「我真的是倒八輩子霉了,不就一賣唱的女的么,怎么就鬧出這么大動靜。」

「老趙,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我們大清可是有鐵律,女子不得操伶人之業,你怎么讓女的在酒樓里賣唱了?」

趙掌櫃滿臉晦氣的一拍手,「嗨!都怪我一時心軟。這賣唱的是一對父女,老的叫白勝齡,女的叫白吟霜。他們前些日子找上門來,說父女兩孤苦無依,想在我們這里討個生活。我原本是不想答應的,可白吟霜說他們只懂唱個曲兒,干別的也干不了,若是不能在我們這里賣唱,他們就沒活路了。我看他們那么可憐,又想著這里怎么也是王爺您的產業,別的人怎么也得給您面子,就把他們給留下了,還安排了住處。」

「誰知道,這才第一天登台呢,就招惹了多隆貝子和浩琛貝勒大打出手,還把這么多客人給惹怒了。」趙掌櫃說著就打了自己一個大耳瓜子。

白吟霜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從小被親生父母親拋棄,大冬天的被放在一個木盆里,讓她隨著杏花溪的流水,漂走了。幸好她遇到了現在的父親白勝齡,得他養才順利活到了二十歲。

他們父女兩相依為命,沒有掙錢的本事只能靠賣唱為生。龍源樓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酒樓,在這里賣唱得到的賞錢肯定很多。他們父女兩對著掌櫃賣了許久的慘,才有機會登台獻唱。

她懷抱一把琵琶,對大家微微一欠身,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說:「我是白吟霜,這是家父白勝齡,我們父女,為各位貴賓,侍候一段,唱得不好,請多多包涵!」

唱完一曲後,她手拿一個托盤,在席間討賞。客人們並不踴躍,盤中陸陸續續,落進一些銅板。白吟霜走到樓梯角,經過一名年輕男子身邊,那男子想也沒想,就放進去一錠五兩的銀子。白吟霜驀的一驚,慌忙抬頭,和男子四目相接了。男子身邊的仆從趕緊過來,對白吟霜示意:「還不趕快謝過我家少爺!」

被那仆從這樣一嚷,男子忽然急了,額上竟冒出汗來,他急忙對白吟霜一彎腰,有些手足失措的說:「對不起,此曲只應天上有,我能聽到,太意外了!我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方式,來表達這首曲子帶給我的感覺……希望你……希望你……」他竟舌頭打結起來:「希望你不認為這是褻瀆……」白吟霜定定看了男子兩秒鍾,眼里有了解,有感激,有滄桑,有無奈,有溫柔。她低低說了句:「我白吟霜自幼和父親賣曲為生,碰到知音,惟有感激。謝謝公子!」

男子正要說什么,突然一個囂張的男聲傳了過來,「那個漂亮的,唱曲子的小姑娘在哪兒?」說著,那人已大踏步跨過來,一見到白吟霜,就眉開眼笑,立即伸手去拉白吟霜的衣袖:「來來來,給我到座里去唱他兩句!」

白吟霜覺得年輕男子對她態度更好,不願隨後來的男子到樓上去唱。年輕男子這時一聲大吼:「多隆,你竟敢欺壓良民,太過分了。」

喚多隆的男子端量了年輕男子一陣,狀似恍然大悟的開口:「小爺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碩王爺家的浩禎,啊,不對,不能叫你浩禎要叫你浩琛貝勒了。」

(因為前些年富察岳禮因為兩個兒子的名字被乾隆給訓了一頓,富察岳禮只能把浩禎改成浩琛,浩祥改為浩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