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唐釋直接打斷了他。

宋辭愣住了，這人怎么回事，忽然就發脾氣了。那天晚上還維護自己呢，怎么忽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你怎么了？「宋辭問。

「我讓你出去。

宋辭沒說話，唐釋也沒有繼續說話，氣氛一時之間變得非常尷尬。低氣壓在整個空間蔓延開來，宋辭說，「好，那我先出去，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他不知道唐釋為什么生氣，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兩個人的對話，宋辭給劉琳打了個電話。

把唐釋受傷的事情都告訴劉琳了，也說了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才會這樣。劉琳在電話里倒也沒有怎么責怪他，反而安慰了他兩句，說沒事，唐釋這不是好好的嗎。

宋辭一直在外面等到有人送飯進來他才走進去，唐釋居然睡著了。他閉著的眼睛下面是長長的睫毛，隨著他的呼吸煽動著。

他臉，上有蠻多的傷，這都是因為他才會這樣。

「對不起。」宋辭說，「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這樣。

除了對陸宇諾的錯信害的父母入獄，這是他第一次有這么強烈的自責感。宋辭沒有去仔細研究自己為什么這么自責，是他真的覺得自己錯了，還是對唐釋的心疼。

為了不讓飯菜冷掉，他把唐釋叫醒了，「你先吃飯，我問過醫生了，餓著對你的身體不好，先吃點吧。

唐釋沒說話，除了帶著剛剛睡醒的惺忪，他整個人冷漠得和剛才沒有任何的差別。

吃了飯本來宋辭想陪他一會兒，被唐釋直接拒絕了。無奈之下他又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坐著，劉琳來的時候還問他怎么了，他不想讓劉琳擔心，就說，「我出去買點東西奶奶你先進去吧。」

但是他也沒有什么需要買的，就去超市買了包煙，一個人在樓下抽完。

他又心情煩躁了。

唐釋那天晚上還維護他救他，今天又變了個……宋辭覺得這煙抽起來都不是那么順暢。

他打了個電話給賀亦翔，「翔子，幫我查個人吧。」

「誰？」

「唐釋。」

向十。

……賀亦翔沉默了一下，「他不是老公嗎，讓我查？還有他是什么人，你覺得我能查到什么？」

「我就想了解一下他。

「你想知道他什么？你們這不才結婚沒多久嗎，怎么，他就出軌了？」

「去你大爺，哪有那么多小三啊！我就是想了解他，我發現我對他一無所知。」

賀亦翔笑了，「你當初和他結婚之前怎么沒想著查，這都過去這么久了，忽然要查他？」

……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要查什么，你讓我怎么幫你？」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和他相關的，都可以。

……你這個瘋子，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你不是他最親密的人嗎？」

「你別管我，反正你查就對了。

「這我不敢保證能查出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知道，你查吧，查出來什么都可以告訴我，哪怕是他什么時候穿了什么衣服！」

「有病！「賀亦翔低咒了一聲，掛了電話。

宋辭心里也舒坦了一點兒，路過花店的時候還買了束花，他想起上一次唐釋送花給他，這次輪到自己送花去惡心他了，不知道他會是什么表情。

可是等宋辭回去的時候，居然發現病房里面沒人。他的心里一緊，立刻就去找護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