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逐漸有些濕乎,他不開燈他適應著周圍的黑暗,莫名的歸屬感不允許他開燈,如果能一直一個人爛在黑暗中似乎也不錯?
他掃了眼掛在牆上的表,還有兩個多小時就天亮了,到時候家人看到他這幅樣子肯定又該著急擔心了。
一死百了?不,之前的話這樣做是正確的,但現在挺過來了就不能再讓他們傷心添麻煩了。
回想起當時父母聽到他還有救時的反應,手最終還是握緊了杯子困難的將它緩慢劃過來,挪到面前顫抖著兩只手端著同樣晃得厲害的杯子將它一飲而盡。
腥,但是卻美味透露出一股不容拒絕的誘惑。
血?是血沒有錯,但為什么?
入肚的液體仿佛四散流走的熱湯,輕易有迅速的融化了他僵硬冰冷的軀體。
他坐起,上身靠著床頭,解凍的手試探性的伸進口中觸碰門牙與乳牙之間。
「!」即使十分小心但還是被劃傷了。
「吸血鬼?」發出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他清了清嗓子,在這寂靜的夜中尤為明顯,活動了兩下後隨手打開窗戶感受著灌進來許久未曾接觸的冷風,用那雙滿是陰霾的暗紅色雙眼注視著樓底下的街道。
屋內有些枯萎的植物在不知不覺中神了不少,在注視著街道的同時他也在練習如何將那副鋒利危險的犬牙回去,以劃傷自己的嘴唇和口腔。
叔叔欠我一個解釋。他心里想到。
恐怕天亮之後便只能關窗拉簾縮進被子里了。
撥拉著長到脖頸半長不短的頭發,接著他又開始考慮什么時候剪個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排版出了些問題,已修改
元年
第2章友與梟
「哎,看來是真康復了!」傍晚,羅飛在醫院門口等著,見人出來後立刻上前拍了拍對方肩膀。
站得真穩當!他咧嘴笑道。
「是的,」被拍的青年虛著眼說道「就目前情況來看你再怎么用力拍我也不會把我拍回醫院,你是不是很高興羅非魚?」
「當然高興了,不愧是能將任何疑難雜症治好的四院,科學真是偉大啊!」被稱作是羅非魚的壯漢青年將青年推進車後座後座上駕駛車位擰鑰匙開車。
「你可別推辭,大伙們已經籌劃好給你辦個慶祝會了,到時候都樂樂,你也別再愁眉苦臉了,都康復了不是?」羅飛不動聲色的瞟了眼車後鏡。
「昂。」青年端正坐著扭頭看車窗外飛速後退的街道應了聲,「這么一段時間沒見,你是不是黑了?」墨綠的近黑的幾乎分不清瞳孔和虹膜的眼睛打量著前面的青年。
「哦,出去跑了幾個業務,南方那邊你又不是不知道,司機就內樣,尤其是夏天,但又正好趕上那鬼天氣,燥的簡直讓人發瘋。」
「是嗎,我都有很長時間沒有感受過四季了。」
「現在也不遲,阿鳶你出來後有什么打算嗎?你爸本來就不支持你干法醫,正好又趕上場大病,你這還有戲嗎?」畢竟是好友,羅飛知道的事不少。
肖鳶抿了會兒嘴,隔了會兒才說道:「我不清楚,他們的用意我有點搞不懂……」
羅飛:「都是為了你好唄,誰家都這樣。」
「不是指職業那方面,你知道我好了以後又在四院躺了三個多月,我已經完全康復了,可以上班工作了,但是他們這會兒卻又讓我出去旅游散心。」
「有什么不對嗎?畢竟你住院時間很久了,難道你不覺得悶?」
肖鳶:「還好。」
結果羅飛噗嗤笑了:「死宅嗎你?什么時候染上的習慣?」還翻出片口香糖扔給他。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