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都能讓自己歸天的人啊!
劉曠欲哭無淚,痛心疾首地伸著微微顫抖的食指道:「你們好啊你們……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那兩個大哥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聽見。
劉曠轉身便跪下,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訴:「門主啊……我是被冤枉的,我冤啊我……」
鬼煞摸了摸劉曠的光頭,甚是溫柔:「你既然輕薄的人家,便自然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劉曠一愣,腦中忽然涌現無良風塵女陷害良家婦男逼迫娶親的戲碼,淚眼朦朧地抬頭道:「……交代……莫非讓我娶他……」
鬼煞笑了一聲,那模樣竟是少有的愉悅:「自然不是這個便宜了你的法子。」
劉曠眼淚流的更凶了。
鬼煞見劉曠這幅樣子,不知怎么,就覺得通體愉快,渾身舒暢……
頓時覺得和花離顏做這一場戲也不是那么無聊。
到底是什么交代鬼煞沒說,劉曠戰戰兢兢地跟鬼煞出了門。
「門……門主,是不是要剜我的肉……」劉曠的聲音都帶上了一點兒哭腔。
鬼煞停下腳步,轉身看見劉曠低垂的眉眼,撫上劉曠的光頭,聲音難得溫柔:「我既然應了你,便不會再剜你的肉。」
沒了頭發的阻撓,鬼煞的略有些冰涼的手直接覆在劉曠的頭皮上,絲絲電流順著頭皮滲入四肢百骸,讓人不自覺地輕顫。
劉曠是真害怕下一秒他的頭就會被捏爆。
鬼煞看著劉曠有些發白的臉,心中很是復雜。
一直不明白對劉曠奇異的感情是什么,直至昨天見了湖水才想起來,是心軟。
鬼煞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當初看見臟兮兮睜著撲閃撲閃大眼睛的湖水,就忽然心里一動,便了下來。
劉曠太大,若是在小個十來歲,憑著這難得一遇的心軟,說不定會了當兒子養著,像湖水那樣。
鬼煞這樣想著,看著劉曠,眼中不自覺地帶了點慈愛。
站在劉曠後面的兩個「啞巴」大哥面色微僵,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昨天才懷疑門主和堂主有一腿的那個更是糾結的不行……還有點小興奮?
劉曠看著鬼煞的眼神,渾身一顫
這人的眼神到底是為何!莫非,莫非……要把他送我到那個姓花的床上,任其□□!也不知男人和男人之間到底是怎么做的,他會不會被糟蹋死……對了,姓花的和鬼煞是那種關系……難道……難道……
可憐的小直男被自己飄到八萬里外的不純潔的思緒嚇了臉色慘白慘白的……
當然,貌美如花的花大堂主自然是沒興趣劉曠對怎么怎么的的。
他懶洋洋地斜靠著躺椅,左手拿話本,右手拿葡萄,閑適地很。
鬼煞沒進來,把劉曠和兩個鬼徒扔在這里就走了。
劉曠站在這罪魁禍首面前,有些忐忑,還有些好笑。
他一個危在旦夕的「葯奴」竟然和一個堂主針鋒相對,喏,就是這個結果。
座上的人抬了下眼:「你笑什么」
劉曠一愣,才發現自己苦笑了出來,便答到:「我笑自己昨天實在是不識大體,沖撞了堂主。」
花離顏道:「……你知道就好。」
真沒意思。
他還以為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有趣的人,沒想到這光頭和這世間俗人一樣……膽小又虛偽。
頓時便覺得無聊起來,撇了撇嘴,有點後悔讓鬼煞幫忙演了出戲。
哎,和這人以及鬼煞的路途也絕對不那么愉快。
花離顏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嫌惡地擺擺手:「滾吧,滾吧。」
劉曠莫名其妙地來了,又什么也沒干地走了,他撇了撇嘴,轉身就走,隱隱約約聽那花堂主說:「……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