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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吃力地喚了一聲。阿尚便慌忙跑了過去。

白袍男子看向鬼煞,虛弱地笑了笑,似乎是有些歉意:「……抱歉,阿尚有些無禮了……咳咳……」

然後對阿尚說:「我們走吧……咳咳……」說罷,便劇烈地咳了起來。

劉曠驚駭地看著這人從嘴里咳出一灘血來!

這個人臉色更加蒼白了,沒一會兒,就頭一歪,昏了過去。

阿尚顫抖著把他嘴上的血點一點的擦干凈,轉身看著鬼煞,一字一句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你救他,我什么都願意給你。」

鬼煞輕笑了一聲:「你上次為了讓我醫好他的眼睛,已經把月府唯一我能看的上的東西給我了,你覺得,你還有什么東西能拿得出手呢?」

阿尚忽然愣了一下,說:「……阿傷怎么是東西呢…她……她怎么樣了?」

鬼煞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當初你把她送給我的時候,可沒覺得她是個人。」

阿尚張了張嘴,呆呆地低聲說:「還不是你……你說必須拿她來換,才能醫好阿陵的眼睛……」

阿尚手慢慢的握成拳,由劉曠見他的眼睛幾乎染了一抹悲戚之色。

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之時,眼底已經是一片決然:「你再救他一次,哪怕要我的命,我都給得。」

鬼煞抬頭看他一眼,似乎有些詫異,他道:「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地方嗎?」

但他稍加思索了一下,笑道:「莫不如……待這人醒後,你就來我這里,從此都不得與這人再相見。」

阿尚有些驚訝,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愣了半響,才輕輕開口,聲音竟然有些微顫:「……好。」

樹林蔭蔽,少有人煙,竹屋雖然面積不大,卻極為致。恰恰能遮住太陽,留下的縫隙卻足夠清晨的風緩緩吹過,令人身心愜意。

「刺啦刺啦」你這連續不斷又十分輕微的聲音,在竹屋里慢慢響起,床上雖然氣色稍好,卻依舊虛弱的男子睜開眼睛,只見一名青衣的光頭男子被一根致十分的金鏈子牢牢的綁在竹屋的一根柱子上。

這青衣男子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根細細的小鐵絲,正十分專注而認真地在金鏈子的小鎖上倒騰著。可這小鎖弄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動靜,這青年面上有些焦躁,不時蹦出些不入耳的臟話來。

床上削瘦的男子倒覺得十分有趣,微微笑問道:「小公子,你這是在干嘛?」

劉曠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鐵絲直接倒在地上。他轉身只看到了這位病殃殃的白衣男子,臉上又瞬間恢復平色,拿著鐵絲又倒騰了兩下,最後直接不耐煩的扔了。

他靠著柱子,看向那個病怏怏的男子:「呦,終於醒了。」

然後他拍拍腦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哦,那個叫月尚的,讓我告訴你,他去那鎮上買些葯材,讓你不必掛念。」

這位男子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劉曠這才發現這名男子長的竟是十分清雋,他這一笑,便不由得讓人生出一種親近的好感來。

劉曠湊他近了些,說:「我叫劉曠,你…叫什么呀?」

「蕭陵。」男子笑得更加溫和:「我叫蕭陵。」

劉曠和這人攀談起來,這人讓他十分待見,他來這古代這么久還沒見過這么能談得來的人,他遇見的要不就是動不動威脅著要殺的大將軍,要不就是把它當做玩寵的嬌蠻小姐,要不就是冷著臉不說話也足夠讓他哆嗦的鬼門門主。再不然就是說話做事都讓他十分看不慣的花孔雀。

這男子說話非常的慢,中氣不足,聲音又輕,可一點都不影響何況興高采烈的和他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