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把斗笠慢慢拿了下來。
劉曠清晰的聽見對面傳來一聲抽氣聲,阮青愣了一下,道:「玉石兄可真是……天人之姿。」
隨即,他就覺得言辭似乎有些欠妥。便咳嗽了兩聲,搖著扇子對劉曠笑了笑:「我看兩位不是親兄弟…是…契兄弟吧………」
不是說劉曠長得不好看,劉曠倒也像是個翩翩英俊公子,只是這兩人一必較,從鼻子到眼,每一處像的地方。周身氣質,都差了十萬八千里。哪哪兒都不像是從一個娘胎里生出來。
劉曠也知道自己編得有些不恰當,便訕笑了兩聲,趕緊轉移話題:「阮兄,你那塊青玉是什么來頭?怎么見你如此珍重?」
阮青道:「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幸好今天遇上了劉兄弟,否則……」
劉曠道:「那你以後可是要好生看管,放在荷包里可不行…」
「哎正是昨天青玉的紅繩子斷了,我今天出來就是為了買繩子。」
「原來如此…」劉曠點點頭,他本來還奇怪,那塊兒青玉跟了這人這么長時間沒被偷也真是好運,原來今天是第一次放進荷包…嘖嘖…
「兩位兄弟,此次出行是為了游玩嗎?可尋到了住宿的地方?」
「阮兄可有什么推薦?」
「這家酒館對面,便有一個客棧……正好是在下經營的。環境尚且不錯,若是兩位兄弟能看得上的話,我便吩咐下去為你們留兩個……」
他頓了一下,調笑道「…為你們留一個房間便好。」
劉曠摸摸鼻子,略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
「………那我們兩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阮青果然是大手筆,那客棧自然是十分舒服,床是很大。
鬼煞一邊啃著巧克力一邊聽劉曠說話。
「明天,我們和阮兄道個別,我們就去杭州……」
「買個大院子。」鬼煞開口道。
「好。嗯……寶貝有錢嗎?買大院子……我們買個稍微小一點的。」
「有錢。」鬼煞忽然湊近劉曠的耳朵,悄悄說到:「玉石有好多錢……」
劉曠笑了笑,親了親他的眼睛:「玉石怎么會有錢呢?」
鬼煞親昵地摟住劉曠的脖子,一只手忍不住在劉曠的光頭上畫畫:「因為玉石殺了好多好多人啊,一殺人就有錢了……人死了,他們的錢就是玉石的了……」
劉曠身體僵硬了一下,他愣了半響才說到:「我們不用那么多錢……那玉石是不是就不會再殺人了?」
「玉石殺人又不是為了要錢啊……是因為他們太討厭了……」
「……玉石乖……以後不會又太討人厭的人……如果有人讓玉石不開心了,玉石就告訴我,我來幫你教訓他們……所以……玉石不要再隨便殺人了好不好?」
「……那如果別人想殺我怎么辦?」
「以後不會有人想殺玉石的。」
「真的嗎?可是很多人都想殺我啊……」鬼煞悶悶地說:「我師父都想殺我啊……還有師兄,師弟……好多好多人都想殺我……他們拿著劍,喊著要我死……他們都討厭我,他們都想讓我死……為什么呢……」
劉曠輕輕擁緊了鬼煞。
鬼煞把頭埋在劉曠的頸窩,聲音悶悶的:「我知道我不叫玉石……我叫鬼煞,可是我不喜歡鬼煞這個名字,因為所有人都喊著讓鬼煞死……」
「乖……你以後不叫鬼煞了,你叫玉石……玉石……」劉曠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鬼煞的臉頰上:「以後再也不會了……」
鬼煞抬起臉,眼圈紅紅的,他看著劉曠,像是一只漂亮而乖巧的貓:「我們要買個大院子,里面只有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