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上去,直到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時候,劉曠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我可以脫掉你的衣服嗎?」
劉曠說著手指便偷偷的摸上了鬼煞的衣領。
誰知道鬼煞忽然攥住劉曠的手,臉色還有些發熱,但眼睛已經清明了下來:「不可以。」
劉曠沮喪地,在他唇上又吻了一下:「好吧,今天就到這里。」
在劉曠看不見的地方,鬼煞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神色略有些復雜。
劉曠默默嘆了一口氣,應該也是因為囚月又要發作的緣故吧,這幾日鬼煞興致都不是很高,從來沒答應過和他做,當然也沒回過一句:「我喜歡你。」
這幾日鬼煞也有些力不濟,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劉曠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就靜靜的看著鬼煞睡著的模樣,然後湊過去,忍不住的想親親他,但又害怕打擾鬼煞睡覺,中途換了個方向吻,輕輕的落在了他的黑發上。
然後他就十分滿足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掏出手機開始給鬼煞拍照。
這已經成為了劉曠的一個習慣,現在從相冊上扒拉下來,有鬼煞睡著的時候,有鬼煞在前面走的背影,有鬼煞戴著白色斗笠的模樣。
還有一張他們兩個人的合照,這張鬼煞是直視鏡頭的,本來表情很嚴肅,但在按下拍照那一刻,劉曠忽然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鬼煞猝不及防被偷襲,表情還有些驚愕,十分少見的表情。
劉曠翻著翻著就情不自禁的嘿嘿笑了起來。
以防手機「充電復原」把照片刪掉,劉曠每次「復原」都會小心翼翼的把內存卡摳出來。
不知不覺,天色就更晚了一些,劉曠准備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就睡覺,他現在習慣把手機放遠一些。因為總是害怕這些東西會對鬼煞有什么輻射。
劉曠輕手輕腳的走下床,這家客棧桌子很大,上面只放了一盞油燈,和鬼煞整整齊齊疊好的外衣。
劉曠放手機的時候忽然發現鬼煞衣服下面又出了一個黃色書角。
劉曠把這本書抽了出來。
原來還是那本絕世醫書。
橙黃色的油燈的照耀下,這本古書顯得更加神秘。
後來,劉曠艱難地抽著一根又一根的煙,他忽然想,這一天如果他沒有打開這本書是不是就能改寫一個結局。
手中那根煙吸完的時候,他把煙頭摁在地上,苦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結局已經寫好了。不管那時候他那本書沒有翻開,他的人生結局,都會狼狽的像一條土狗。
劉曠有些好奇地翻了翻書。
發現其中夾了一片樹葉。
而樹葉所在的那一頁,用細毛筆做了些標記。
明顯是鬼煞的字體。
劉曠把這一頁看完之後,整張臉在燈的映襯之下,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引人之法」被圈住了。旁邊用端正小楷寫道「囚月。」
「人引。」被圈住了,旁邊標注了一個人名「劉曠」
「一方提前至少一年服下清心丸後,以三次歡好為途徑轉移病症。不可少,不可缺。」這一行字跡旁邊被細心的標注了日期。
「清心丸,幼年已用。
第一次,九月初八,客棧。
第二次,九月十五,石洞。
第三次,十月初七,客棧。」
劉曠仿佛如墜冰窟,冰水從頭灌到腳,讓他冷的發顫。
他忽然想起來,十月初七那次之後,鬼煞總是拒絕他,我還以為是因為鬼煞身體不舒服,沒想到這是因為次數夠了。
他這才想起,鬼煞從來沒對他說過一句喜歡,從來沒有。
原來…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