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再三要求只能以茶代酒，東方皓然也不強求，他知道言澈的酒量，再怎么說言澈一杯就倒了也無趣。而言澈此次任務並不止是來為自己送信，東方皓然不想打聽，倒是想跟言澈攀談，席間問了五花八門的話來親近，要說東方皓然嘴花花的，女人都被其哄得團團轉，再者年輕英俊的年輕庄主倍受小姐們青眯，也挺容易跟美人勾搭上，唯獨這個二愣子言澈，總是不上勾，東方皓然也有些詞窮技窮。

「表少爺，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言澈欲言又止，微微皺眉時的清秀小臉不知為何讓東方皓然情不自禁想撫去人兒的憂慮。

「可說來聽聽。」東方皓然凝視著言澈，言澈只顧看著茶杯中燭光的倒影。

「屬下在司城看到一個很像故人的男子，如果表少爺有消息，還是再三確認再呈報樓主，那個……屬下沒別的意思……其實是樓主好像淡忘了從前的事，這件事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屬下以為……」

東方皓然目光暗然了幾分，幽幽接過話，「小澈以為不必告之？以防舊事重提，樓主傷心？」

言澈點點頭，他並不知道東方皓然誤會他的擔憂是心系花穆煙。

看言澈總是無波表情為了花穆煙變化，東方皓然心火就旺起來，越想越氣，心里的酸味不知不覺冒泡，言澈從來心里只有樓主，如果現在讓他為花穆煙死這個傻子肯定身先士卒。

「小澈不必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樓主忘了事自然不會對他人有牽掛，不是嗎？」東方皓然接過下人新送上來的茶壺，再為言澈倒滿清香宜人的香片，他在暗處打了個手勢，所有侍者與暗處的影衛全部就都散了去。

「茶不好？」

言澈聞了聞，很香，東方皓然除了藏酒也存了許多好茶，這香片是千金得購，如此極品怎會不好，言澈舉杯，慢飲細品，只覺唇齒留香，喉甘回味。

東方皓然斜睨燭光下，那攏著金黃色柔和光芒的俊臉，還有飲茶時滑動的喉結，如此性感，勾人得很。

「哐」這是杯碰瓷器發出的聲音。言澈突感不對勁，疑惑身上越來越熱的感覺，「表少爺，屬下……有點不舒服……」言澈想要告退。

「小澈怎么啦？」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頭，東方皓然眼里頭閃過一陣異樣詭異的光芒，他靠近言澈，關心地探言澈的額頭。

言澈大驚，退後，東方皓然的冰涼手掌與他的體溫是兩個極端，更讓他在那一刻被觸動了什么，身體的反應很奇怪，而且東方皓然的氣息能讓他的躁動更明顯，不行！得保持距離！

「小澈很燙，是著涼了？還是屋里太熱了？」

面對眼神關切的東方皓然，言澈忍著不適，道：「是……太熱了。」言澈還挺老實，但這不是給東方皓然進攻的借口。

「那就脫了外套，這里沒外人，如果你介意，我也脫了。」說罷，東方皓然就脫了自己的外袍，冬天嘛，總是穿得較多，脫了一件兩件也沒關系，東方皓然擺明不給言澈退的理由，言澈無奈就脫了衣服，可是越來越熱的感覺讓他手心出汗不說，身上也開始癢。

這可怎么辦？撓吧，多不雅。他很愛干凈的啊，怎么會突然就癢了？

「小澈？還熱？」喝著美酒觀察著言澈可愛的反應，東方皓然嘴角勾起邪氣的笑意。「我怎么聞到一股味兒？」

言澈只聞到酒香與一種跟香片很像的氣味。

「小澈，是不是很久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