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剛來的還是個少爺,」有犯人看著楚長驥沒有吃干凈的碗嘲諷了一句「浪糧食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那人搖了搖頭將自己的碗堆放在一起,嘖嘖的走了。
在其他人都看好戲的目光中,負責人睜眼瞧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有說。
那些碗堆在一起,沒有人去洗刷,就像是楚長驥剛剛開始拿到的那樣。
這些都沒有什么大不了,比之以前沒有遇見先生的生活,至少是有吃的東西的,楚長驥抑制住到喉頭的惡心,跟在一群人的後面。
晚上住宿的地方是有牢房的,分了好多間,楚長驥被塞了一床被褥指派進了一個牢房。
稻草鋪就的地面,上面放著無數的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被褥,硬殼隨處可見,腥臭味從上面傳來,引來口中一陣的反胃。
楚長驥在眾多若有若無打量的目光中站定,身後的牢門關上,比起牢房中的一切,大約還是牢門是這里最值錢的東西了。
燈光熄滅,只有月光灑了進來,哨兵極好的視線讓他能看清這間牢房中的一切。
那些打量的視線隨著牢門的鎖住,負責人腳步聲的離開,而變得像叢林中的餓狼一樣。
「小子,模樣長的不錯呀,」有人開頭調侃了一句。
「晚飯是不是沒吃好,過來,哥哥給你火腿腸吃,哈哈哈……」
牢房並不是很大,大約有一百人左右,被褥貼著被褥,牢牢的碼在一起,沒有什么落腳的地方,來往的人都只能踩在別人的被褥上行走。
腳上的顏色跟被褥的顏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有人對楚長驥感興趣,有的人卻好像識時務的已經做起了示范,看不出顏色的身體,稍微瘦弱的一方被兩個人夾在中間,連痛苦的聲音都只能隱隱約約的從嘴里發出。
一對,兩對……夜色和環境,仿佛讓罪惡成為了常態。
唯有先生,是這個地獄中最光明的一角。
只是這一切,都不應該讓先生看見的,這樣骯臟的一切……只要他自己承受就可以了。
「過來,小子,」有人從身後推了楚長驥一下,沒推動,他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膝彎處,讓少年的膝蓋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
「性子還挺硬,治不了你了是吧,」那人剛才摸了一把楚長驥的腰,這會子嘴上說著狠話,眼睛里面的垂涎卻遮掩不住。
然而對上牢房中央舔著嘴唇的大漢,他巴巴的跑到了跟前道「老大先請,等老大玩夠了可要賞兄弟們點殘湯剩飯。」
身高有九尺的男人靠在牆上,中間緊巴巴的空出了一點地方,顯出他不一樣的地位來,他踹了一腳到跟前獻殷勤的,然後緩慢的起身,晃到了楚長驥的面前。
身高讓他顯得很是魁梧,剃光的頭發和眉毛讓他看起來十分的凶悍,那雙大手更是如同蒲扇一樣,捏起了少年的下巴。
這一刻,垂涎再也遮擋不住,腥臭的味道從張著的嘴巴里面傳來,湊到了楚長驥的身邊。
楚長驥看著在牢門上靠著的先生,眼中閃現了一抹祈求。
「我明白了,」尹千書嘆了一口氣,從牢房中悄悄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