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並不曾因為這里少了很多人而使他們失去樂趣。
而他們所在的牢房,卻有些過分的安靜。
錢多似乎頗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的守在他的身邊,靠坐著牆壁久久不曾躺下。
楚長驥睜著眼睛看了一眼他蜷縮的身影,默默的又閉上了眼睛。
深夜之中有腳步踩在稻草上輕微的聲音,悉悉索索的擾人清夢。
又帶著點腥臭的微風,一直到楚長驥的門面上才被制住。
楚長驥握著他的拳頭,保持著躺著的姿勢,面無表情道「你這是做什么?」
「趁你病,要你命,你說老子是要干什么?」
來人是之前牢房中的一員,楚長驥記得他的容貌,最丑陋的一個,連臉上的泥都糊得比別人丑。
他保持著躺著的姿勢扭頭看去,本來在他身邊坐著的錢多被幾個人制在地上,嘴里被塞上了被子的一角,正在不斷的掙扎著。
「小子,別以為有那家伙護著你,就敢爬到老子的頭上來,不就是巴兒狗似的巴結那些穿著官皮的,結果呢,人還不是沒把你們當人看扔在這里……」
拳拳到肉,尹千書聽著那聲音,就知道小錢多傷的不輕。
「呀嘞呀嘞,這些人還真是死不足惜了,」尹千書開啟了淳淳教導模式「聖人有言,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他們沒有受過教導,長驥你要好好教會他們才是。」
「說得對,」楚長驥就著握著來人拳頭的姿勢坐了起來,手指縮間,那人的指骨已經粉碎,與之相對的,是那人握著自己手蜷縮在地上的慘叫聲。
能夠斷掉蟲獸節點的雙手,打在肉身上的感覺,著實不怎么美妙。
錢多蜷縮著身體看著牢中的血肉橫飛,突然眼睛亮晶晶的說了一句「老大太帥了,我好像嫁給老大啊。」
尹千書「……」
我是不接受這樣的學生媳婦的。
楚長驥動作沒住,一腳把人給踢飛了出去。
一地的哎呦聲此起彼伏,滾躺間身上沾上了不少的血肉。
楚長驥下手很有分寸,主謀的打死挖心,從犯的斷兩條腿,再輕的斷胳膊。
一屋子的人非死即殘,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全手全腳的,楚長驥才停下來,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之前對你們太好是不我對,我會牢記這個教訓的。」
若非他早已習慣了不斷的勞作,習慣了獵殺蟲獸,還有先生的幫忙,他不可能恢復的這么快,那么今天這些人聯合起來,他非死在這里不可。
這里的很多人都是沒有心肺的,楚長驥再一次牢記了這一點。
錢多看他靠著,悉悉索索的爬了過去,想要拿自己的被子給他擦擦手上的血,結果還沒有靠近,就被楚長驥一眼瞪在了原地。
楚長驥冷淡的說「你干什么?」
錢多揚了揚自己被子「給老大你擦擦手。」
楚長驥嫌棄的看了一眼「不會越擦越臟么?」
錢多委屈的捏著自己的被子,試圖找到一個干凈的地方,然而……沒有一處是干凈的。
他想了想,扯了扯自己的囚服,搓下了上面的泥土,靠了過去「老大,我衣服給你擦。」
楚長驥眼神更加凌厲「你坐遠點,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