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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挑眉毛,不知道為什么,郡馬兩字從梁成嘴里說出來,說不出的諷刺,夏侯昭也忍不住皺了眉頭。

其實夏侯昭是覺得梁成是個人才,想要招攬一番的,夏侯昭的眼睛很毒,真英雄,假英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梁成器宇軒昂,雖然樣貌一般,但是周身有一股讓人特別敬重的氣場,眼睛清明,看著自己的目光不卑不亢不諂媚,夏侯昭是非常欣賞這種人的,想著若是此人願意為自己賣命,他倒是可以許這個人一個官職,這等人做白丁實在是太可惜了。

更可惜的是,這梁成十分的不識抬舉。

如此人才不能為我所用,夏侯昭的眼睛有點冷,此時他已經解決朱大成的事情,自然有功夫去想別的事,不知道這個梁成在朱大成身邊到底是個什么身份,他回去一定要讓人好好查看一番,若是真有問題,不如就此毀去,好解決一個隱患。

在京城摸爬滾打這么多年的夏侯昭,最不會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辮子放在別人手里。

察覺到夏侯昭的冷意,梁成心里也暗道不好,心里責怪自己實在是太大意,竟然不由自主將情緒漏出來,讓夏侯昭察覺到了自己的敵意。

若是昔年在京城貴人手底的時候,自己何曾出現這樣的失誤,可見有牡丹的日子自己是多么的愜意,竟然昏了頭,失去了警惕心。

梁成一想到現在的好日子會因為自己一個放松而徹底消失,就會一身冷汗,想著打起十二分的神去應付夏侯昭。

但聽夏侯昭說道:「梁兄底儀表堂堂,一介布衣實在是太過可惜,在下還是那句話,若是梁兄底願意,在下願意幫梁兄引薦。」

夏侯昭的口吻十分具有煽動和誘惑性,若是昔年初到京城的梁成聽到夏侯昭這番話,估計就心動了,可惜了,如今的梁成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他將命攥在別人手中一次,不想在受人掌控第二次。

那位貴人若是知道自己背叛了,到時候不僅是自己,就連牡丹,嫂子都保不住,梁成絕對不會干這種事情。

梁成想了想,斟酌了一番說道:「內子十分喜歡平靜的生活,她總對在下說,希望過上男耕女織的日子,她是個苦人兒,在下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私欲到了官場迷失自己,做出一些違背本心的事情。」

梁成這番話起先只有三分真情,不知道為什么說到後面,就有十二分的真摯了,他現在命還不能自己掌握,那位貴人不會放過自己這顆好用的棋子,他知道牡丹不喜歡浮雲富貴,只想安安分分和自己過日子,可是眼下自己沒有能力,也許說不上那天自己就要被貴人召回京城,依著自己的性格,梁成是肯定不會讓牡丹有機會改嫁的,他會拉著牡丹一塊,牡丹他是不會放手的,讓別人照顧牡丹,絕無這個可能,他梁成就是這么壞,這么不體貼的人。

聽到這番話,夏侯昭一愣,莫名的,他想起了牡丹,若是當年他沒有顧慮別人的目光帶牡丹走,靠著自己的本事在京城占據一席之地,會不會好一些。沒有人比他更明白身不由己到底代表著什么,富貴迷人眼,自己不就是在富貴中迷失了自己,漸漸不能回頭了么?

夏侯昭看著梁成,沉默不語,僅僅是這一番話,夏侯昭對梁成的殺心就消失了,他對梁成拱了拱手,略帶感慨地說道:「你倒是一個看得開,想得明白的人,既然你喜歡現在的布衣生活,那我也就不勉強了,其實布衣也沒什么不好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挺好。」

梁成沒有想到,眼高於頂的夏侯昭會對自己說出這樣一番話,梁成也沒有料到,這番話竟然有這么大的作用,竟然徹底打消了夏侯昭的殺心,連夏侯昭看自己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

不過梁成的麻煩並沒有因此消失,因著這番話,他給自己留下了另一種隱患。

因為受到梁成啟發的夏侯昭無比想要見到牡丹。

回到朱大成為他准備的臨時府邸,夏侯昭召來了身邊的得力干將,說:「你在兗州城四處打聽一下,有沒有一個叫白牡丹的貌美婦人,將她找出來,然後告訴我她的住址,夫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