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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了,趕緊放下筷子准備跑:「你們慢慢吃,我吃好了。」

等安遙上樓以後,阿姨邊碗笑:「怕我叨叨他呢,這就跑了。」

任景霖吃過飯就回去了。

舒密端了杯茶敲敲門進了書房。安遙趴在沙發上看書,看見舒密來了坐起來:「景霖哥走了?」

舒密把茶遞給他,坐在他旁邊:「走了。」

各懷心思地沉默了一會兒,安遙突然叫了一聲:「哎!怎么是茶呢?我喝完了才發現。」

舒密把空杯子接過來放在矮桌上,溫聲道:「哥哥晚上吃得太快了,喝點紅茶好消化。」

安遙斟酌了半天不知如何開口,反而是舒密先說話:「哥哥。」

他這一聲叫得低沉,平日里溫和的嗓音沉下來,竟叫安遙聽出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怎么了?」

舒密慢慢靠到沙發上,像是尋求一個堅實的支撐,能讓他在說的過程中不要飄搖地惶恐。

「哥哥。」舒密頓了頓,安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舒密直直地看向安遙,「你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安遙捏著沙發的把手,心里不斷地衡量,想了千八百種問法,最終卻把心放回肚子里,溫和地笑了笑:「你想說的我聽著,你不想說的我不問。」

舒密僵直的脊背倏地放松下來,他放任自己倒在安遙懷里,說:「哥哥,抱著我好不好?我想慢慢跟你講。」

安遙緩緩抬手摟住舒密,青年脫了鞋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大長腿委委屈屈地縮起來,側著身子靠在安遙的頸窩,像是個怯生生地小動物。

安遙將他攬得更緊了些。

「我沒有父母。從生下來就沒見過。我自己一個人長大。雖然周圍的大人都對我很好,但是我沒有朋友。」

舒密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講。抹去人魚的身份不談,他是一個沒了父母、靠人接濟才得以長大的孩子。本就孤獨,而他的疏離性子又加劇那些不含惡意的冷落。同齡的孩子們不知道如何與他相處,而他也不願再人群中格格不入。

舒密的語速很慢,將那些積年累月藏得很深的艱辛過往一點一點講出來。

像是把他十九年的孤獨捧到這個男人面前,咬著嘴唇問,哥哥能不能疼疼我。

但其實沒什么好講的,故事很短。舒密說完以後把臉深深埋在安遙頸窩。安遙的手柔柔地摸他的頭。

「好了,沒事了,以後你再也不是一個人。」

舒密再也忍不住,猛地撲到安遙身上抱住他。安遙的體溫好像有安慰的作用,連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都讓人心安。舒密悶悶地說:「哥哥能不能抱抱我?」

安遙整個人被舒密箍在沙發上,艱難地抬起手摟住他,撫了撫他的後背。

安遙沒深究這個語焉不詳、疑點叢生的故事。他抱住賴在身上的大型無尾熊,溫柔地說:「抱抱你,好了,不難過了。」

舒密從安遙頸窩里抬頭,用臉頰蹭蹭他的臉,突然輕輕在安遙臉頰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又把臉埋回去,悶聲道:「哥哥真好。」

安遙動作僵了一下,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鍾,但舒密煎熬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他乖乖趴在安遙身上,仿佛等待審判的囚徒。這突然的偷吻不是一時興起,任景霖的到訪讓舒密危機感頓起,他恍然,籌謀自己去留問題的同時也該推動一下他和安遙的親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