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天來他已經很習慣用喙梳理自己身上凌亂的羽毛。不過顧衍之歪著頭還沒有碰到羽毛，就騰空而起，被趙珏捧在手里狠狠的親了好幾口。

「衍之，衍之，為什么你看起來總是這么可愛？」

顧衍之變成的小鳥就跟糯米團子一樣，歪著頭的樣子落入趙珏眼中自然可愛的不得了，尤其是趙珏再一想顧衍之用自己原本的樣子做這個動作，更是愛的不得了，連心跳都快了幾拍。

對於趙珏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顧衍之已經很習慣了，他啄了一下趙珏的手後，有些遲疑的開了口，「我開始學飛後，聯想到一件事，也不知道這個想法對不對？」

聽到顧衍之聲音里的認真，趙珏也嚴肅了起來。

「我覺得我很有可能錯過了一些東西。」顧衍之的聲音變得懊惱了起來，「我變成鳥能夠飛起來，那么變成貓、兔、蛇呢？每一個動物都有它的優點，可是我之前竟沒有去學過，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是的！

顧衍之在這之前從未想過利用動物的身體去學什么，直到這一次變成鳥，他才去想變成貓能做什么？變成兔子能做什么？變成蛇能做什么？

趙珏一怔，這些他也沒有想過，所以這並不是顧衍之一個人的錯。

「衍之，我們時間還很長，來得及的。」趙珏看著被他捧在掌心的顧衍之，肯定的說道。

顧衍之原本有些懊惱遲疑的聲音也堅定了起來，「一定來得及的。」

趙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柳子玉來，顧衍之了解趙珏的意思，也配合的轉移了話題。

之前已經錯過了，現在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徒增煩勞。以後自己得要加倍努力才行，顧衍之如此想道。

兩人說話間，馬車載著兩人回了懷仁堂。

趙珏替人看診，顧衍之則思考著今後的學習計劃。

這天之後，趙珏去懷仁堂坐館的時候，顧衍之就沒再跟他去了，每天都在屋里自己練習飛翔。

雖然顧衍之陪他的時間少了，但趙珏心中其實很高興，沒什么能夠比兩人一起奮斗成長更值得高興的。

轉眼時間又過去一個月，到了趙珏在懷仁堂坐館的時候。

騰龍為了杜氏的事情，親自來醫館找趙珏以示感謝，只是在看到趙珏案前大排長龍的隊伍，騰龍聽下人說吳大夫醫術高明、為人和善，很受人歡迎，他原本還有些不信，如今親眼見到，便明白傳言非虛。

騰龍不願意打擾到趙珏為人看病，便令人把馬車趕到胡同里，耐心的等待著趙珏看診完。

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之時，趙珏面前那長長的隊伍才散去，騰龍看著在拾東西的趙珏，便走到門外候著，直到趙珏轉身這才看見門外的騰龍。

「表哥。」騰龍笑著和趙珏打招呼。

「可不敢當。」趙珏笑道：「騰少爺想必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你表哥。」

「那我叫你大哥好了。」騰龍從善如流的換了稱呼，「大哥可叫我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