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府，入目的便是一座宏偉巨大的石城，光是城門便有數十丈高，這種直面沖擊的震撼是難以言喻的。

趙珏呆了好一會兒後，才在張長老的催促下下了穿雲舟。

張長老帶著眾人到了城門口，和鄲城迎接的人打了招呼後，便在他們的帶領下住到城主府。

丹師大會還有兩天才開始，趙珏和顧衍之便將鄲城最熱鬧繁華的地方逛了一遍，種種光怪離奇、神乎其神的東西算是讓兩人開了眼界。

玩歸玩，等丹師大會開始後，趙珏便認真學了起來，一時之間受益頗多。

而整個丹師大會最耀眼的無疑是戚景，他煉制的丹葯大多是極品，很受人追捧，最後這一天更是准備越級煉制武聖服用的丹葯。

出人意料的是秦明澤非但沒有觀看戚景最重要的比賽，而是找到趙珏，同他在城里租了一間煉丹室密探。

「說吧，你是誰？你不用多言狡辯，我知道你不是我哥！哪怕你裝的再像！」一進煉丹室後，秦明澤直接就捅破了窗戶紙，然後死死的盯著趙珏，不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趙珏早有預料，此時也不驚訝，不緩不慢的說道：「在告訴你我的身份之前，我們需要簽訂一個最嚴格的誓言契約。同時，你也得告訴我你是你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秦明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最嚴格的誓言契約不僅約束著他，也約束著對方，他很放心。

兩人一句一字的簽訂好誓言契約後，趙珏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首先，我要告訴你，你大哥已經死了。」

秦明澤聞言，心里一震，反問道：「是在秘境受傷的時候嗎？」

趙珏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他死後，用靈魂為代價，召喚我來照顧你。」

秦明澤沒有想到最終的答案如此讓人悲傷，一怔後，他想起了兄弟兩個年幼時的快活時光，想起了趙珏這個月來對他的關心，頓時悲傷的難以自己。

他沒有懷疑趙珏說謊，兩人簽訂的是懲罰最為嚴厲的誓言契約，說謊者會被抹殺。

趙珏知道此時秦明澤不需要自己安慰，便安靜的站在一旁。

不過，沒一會兒後，秦明澤就冷靜下來，除了眼角微紅顯示著他剛才的傷心，他又成為了平時那個沉默寡言的秦明澤。

除了親近信任的人外，他不願意在外人面前示之以弱。

「我會知道你的身份，是因為我腦子里有三段記憶。第一段是我從出生到現在的記憶，第二段記憶則從秘境的時候開始分叉，一面是你取代了我哥的記憶，一面又是我哥死了的記憶。最初的時候，我以為第二段記憶只是幻覺，但第二段記憶隨著時間一天天增多，除了你造成的改變之外，第二段記憶真實的讓我沒有辦法懷疑。」說到這，秦明澤苦笑起來。

趙珏了然，有兩段記憶做對比，難怪秦明澤會懷疑。

「那么……第三段記憶呢？」趙珏有些好奇的問道。

「第三段記憶……」秦明澤臉上的笑容越發苦澀起來，「在這段記憶里，阿景並不愛我，他喜歡的是另一個叫衛哲的人。不過這個衛哲對阿景不懷好意，在他要殺死阿景的時候，我為了救阿景死了。但在我第一段記憶里，衛哲很早以前就被阿景親手殺死了。」

也正是因為這三段記憶交織，折磨著秦明澤，這才讓他看起來很憔悴。

或許是因為知道趙珏不會傷害自己，秦明澤又繼續說道：「最讓我痛苦的是，在第三段記憶里，阿景很喜歡那個衛哲，對他百依百順，讓往東不往西，就像如今的我對他一樣！自從有了這段記憶後，我看著阿景……就會忍不住想起來他看著衛哲時溫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