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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雲吃了東西,神也稍微好了點,看著花含章柔柔一笑,硬是讓花含章看出其中的三分羞澀來,像是懷春少女一般,就聽她溫潤地嗓音娓娓將事情始末道來:「四年前我高中畢業,考完試就跟朋友一起去雲南旅行,也就是在那兒第一次碰上江哥吧,當時我正在蒼山,我朋友非要亂走,結果在林子里看到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那兒,把我和朋友嚇壞了,江哥不許我們報警叫救護車,我還記得他當時一看見我們就凶巴巴地叫我們快點滾呢!」

花含章嘴里一酸,心想:「蒼山洱海,風花雪月,這可真是說不出的浪漫。」又問:「那……那後來是怎么了?」其實他已經隱約猜到後續,只是自己不肯信。

鞠雲看了眼江若愚,眼神里滿是回憶之色:「後來嘛,我也是熱血上涌,不知道哪里冒出這么大的勇氣來,用礦泉水幫江哥把身上的血跡沖了沖,正好出門在外包里也備著點葯,給他草草處理了一下傷口,兩個女孩子架起他連拖帶拽地往外跑,江哥太高太重了,我們拖都拖不動,到了車上沒被嚇死倒是差點累死。」

鞠雲笑了笑,又說:「我們到了車上腦子也清醒了,看江哥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做危險買賣了,我朋友嚇得半死,看江哥昏過去了,非要報警,說這個事我們解決不了,把人送去醫院才是正經。」

「但是,」鞠雲臉上浮現糾結的神色,最後歸於堅定,仿佛自己是回到了四年前做決定的那一天:「我大概是瘋了,只記著江哥說的話,硬是讓司機幫我把人帶回我住的賓館房間。其實後來,我一看到江哥身上的槍傷,我就知道,這事我真管不了,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好在江哥自己醒了會,打電話跟人聯絡了。剛說完話,他……他又昏過去了。」

回憶到這里,鞠雲眼眶里浮出一層淚,當時那種擔憂害怕不知所措的心情,不是一個十八歲畢業旅行的小姑娘能承受的。

江若愚給她壓了壓被角,說:「我聯絡上賀老大後,他很快就帶人來了,趕在對手找到我之前,總算是有驚無險。」

鞠雲眨了眨眼:「是啊,我見到賀老大的時候,他可真嚇人,我差點以為是江哥仇家呢,後來我算是明白,其實是賀老大生氣江哥遭人暗算,他還把我也一起接走了,怕我救江哥的事情被仇家看到,來找我麻煩,我在江哥那兒住了快半個月,旅行算是泡湯了,還得跟家里人撒謊,賀老大每天忙著處理事情,我反正也不能出去亂跑,就老老實實窩著照顧江哥,等賀老大把事情解決,江哥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們才送我去機場,讓我回家。」

花含章心里泛苦,這么算起來,原來今天是鞠雲第二次救江若愚了,偏偏江若愚還不會看臉色,高興地說:「連賀老大都說,小雲這姑娘,雖然能力不大,但還算有膽量,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花含章在心里咆哮:「什么有膽量?現在是法制時代,看到黑幫火並就應該第一時間報警!還敢把人帶回賓館去,是嫌命太長了嗎?以為自己是書里的女主呢?還是覺得自己是江湖女俠?」

他心里氣得不行,但又明白,正是因為鞠雲沒有按標准的、正常的那一套走,才會入了也向來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賀成雙和江若愚的眼。

鞠雲佯嗔道:「賀老大說話就是那么不給人面子,不過我現在,應該勉強算的上既有膽量也有能力了吧?」

江若愚想起晚上的情形,肯定道:「那是當然,你不知道你凌空的那一手有多讓人吃驚,賀老大肯定是欣賞你,後來才會那么護著你的。」

花含章見鞠雲又是羞惱又是無奈地看著江若愚,心里冷笑:「賀成雙多欣賞她她不在乎,人家想知道的是你有多欣賞她呢,呆子!這笨頭笨腦的蠢樣,也不知道鞠雲看上他什么了?人家姑娘爸媽能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