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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含章不應聲,他的氣息比之虛仁薄弱的多,就要發揮風靈力的長處,搭弓上弦,三支短箭前後只差一瞬射出,虛仁不以為意,還想空手去奪,不想三箭竟在空中連成一線,後兩箭半路變速,撞在前方箭尾上,撞得第一支箭速度一快,被虛仁握住後呲的一聲滑出去,生生刮他一層油皮,虛仁反應倒快,反身往後一仰倒,短箭蹭著他袒露的前胸叮的一聲射到後方牆頭!

虛仁來不及回身,就聽破空之聲紛紛揚揚,再也不敢小覷,腳前的一排地磚呼啦啦凌空掀起,在他面前樹成半人高的防護牆,將一排短箭盡皆攔截住。

虛仁蹬蹬倒退兩步,濃眉倒豎,往地面狠狠一跺,一根土棍就地拔起,被他順手抄在手中,舞了個棍花,朝身前左擋右支,將飛來的短箭全數挑開。

花含章手法若電,箭出連珠,虛仁也將棍子舞的密不透風,只是這樣下去防守有余,進攻不足。虛仁半路變招,連連踏步上前,逼近花含章,此間空地有限,避無可避,花含章干脆不躲不閃,迎頭對上正面較量,化弓為劍,和虛仁的土棍在半空中啪啪啪交接了數下。

虛仁常年習武,招式老辣妙,勁力雄渾,甫一交手,花含章就覺手上力道一沉,連閃帶打,退出兩丈,虛仁見他示弱,乘勝追擊,腳下土刺頻發,上下夾攻,勢要一鼓作氣將花含章拿下。

花含章不與他蠻橫拼斗,雙腳過處,靈力激盪,將土刺盡數掃開,當空挽了個弓花,細細弓弦帶上霍霍風力,將支來的土棍切了個七零八落,虛仁手里的武器越打越短,最後只剩下了手上一截。

花含章趁機追上,折腰、探手,他的鐵力木長弓重達幾十斤,能挽重箭,被這弓掃到,可不是雞毛毯子輕輕拍下,不痛不癢,此刻挾風聲而來,是要人命的手段!

虛仁目有訝異,他自認一招一式都有章法,其中威力不是普通人隨便抬手踢腿可比,沒想到花含章身法快的出奇,倏忽而至,一觸即分,長弓如臂指使,揮灑自如,不覺間就落了下風,被勁力接連掃中,劃出道道血痕!

虛仁越戰心越驚,暗道:「連他都和我打個旗鼓相當,若是另一個青年和上層的陰臉漢子一同出手,今天我恐怕真要受到教訓,不如就此離去,找了幫手再斗一場。」想著嘴里爆出一聲大喝,手上施了個脫身訣,地上磚塊紛紛翹起,趁花含章抵擋之時,跳出戰圈退到下塔的旋梯口說道:「施主有幾分本事,不過今日你人多勢眾,對我好不公平,我們來日再會!」就要往下去。

花含章分明是和他一對一打,虛仁這話說的好似他們這邊合伙對付他,葉清讓聽了忍不住冷笑,看向觀戰女子:「你們大可以聯手,只是不要再說什么以多欺少。」食指一點,旋梯口子邊生出層層細藤,將入口封了個嚴嚴實實!

女子大驚,既不敢惹葉清讓一眾人,也不想得罪了虛仁,推脫道:「這是虛仁大師和諸位間的紛爭,外人不好插手……」

虛仁眼見退路被阻,也怒上心頭,厲聲打斷女子的話:「也好,我們都是四階覺醒者,不如今天就聯手一較高下!」

女子咬著唇心內哀叫:「死禿驢,那上了六層的可是五階覺醒者!你自己惹事也就罷了,我是萬萬不能惹上這群人。」故而堅定地搖了搖頭。

虛仁臉色一沉,還想拿話壓她,就聽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塔都要被你們拆了,還不滾!」賀成雙站在旋梯上,三道雷蛇繞著他周身交錯游走,每一條足有成年蟒蛇粗細,飛舞起來比他人還高出一丈,雷蛇身上鱗片閃耀,幾可以假亂真。其中一條雙眼微轉,陰沉沉鎖定虛仁,牙口一張身法若電直奔他面門!

虛仁雙眼圓睜,偌大威壓撲面而來,心里陡升避無可避的徒勞感,仿佛只有屈服於這番雷霆聲勢之下才是正道!

雷蛇到了面前虛仁才猛然驚醒,急急後退,袖袍翻飛竟烈烈作響,雙拳緊握沉聲大喝,青石磚倒卷而起,鋪成一片,縫隙還未合攏,就被雷蛇一頭撞開,嘩啦啦散了一地,虛仁就算再想補救也已然來不及。

五層以下的人聽著上頭傳來的噼里啪啦聲既驚慌又想湊熱鬧,恨不得眼睛長了翅膀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