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鞠雲,喊他們出去吃完飯。
花含章急忙撐起身,想起剛才的情難自禁,忍不住後悔:「這可怎么辦?身上都臟了。」江若愚出主意:「再去浴室洗一下不就行了。」
花含章瞪他:「我們剛洗完出來沒多久,又一起進去算怎么回事?當別人都是瞎的嗎?」江若愚起身,拿過毛巾安撫道:「我們房里不是也有衛生間嘛,只不過沒淋浴的地方,我去洗洗毛巾給你擦擦。」花含章嘟囔道:「也只能這樣了。」
屋內的衛生間沒有熱水,兩人忍著冷意擦拭了一遍,匆匆套上衣服出去。
剛坐到桌邊,葉清讓端碗的手一頓,賀成雙則是直直地看過來,掃過兩人,最後給了江若愚一個肯定的眼神。
最氣人的當屬賀融,故意從花含章身邊走過,湫地打了個噴嚏,又回到縱雨那里,整個豹身壓上去,黃金獸眼盯著花含章,竟讓他從那欠揍的豹臉上看出一絲譏笑。
想通幾人的反應,花含章俊臉忽然爆紅,他倒忘了,如今這里人人修為高深,即使眼睛看不見,那東西氣味如此膻腥,兩人積蓄已久分量又多,哪里是隨便擦拭一下就能徹底消除的!
花含章羞怒交加,尤其是賀融竟然還敢嘲笑他,生氣喚道:「縱雨,你過來!」
縱雨聽到呼喚,在賀融身下扭動,轉過腦瓜,不解地朝他看來,很快分辨出這個俊俏主人的怒意,歪著臉露出懵懂的表情,假裝聽不懂的樣子,然後撇過臉要求賀融再給它舔舔。
葉清讓清了清嗓子,給他解圍:「本來我們已經到了安徽,馬上就可以轉道去浙江,現在折返回河南純屬意外,等你們倆這幾天把身體修養好一些,我們就直奔浙江將小雲送回家。」
如今鞠雲和江若愚花含章之間的事既有了眉目,她也越加思念家人,只求能朝發夕至,盡快與親人相聚。
花含章卻有自己的憂慮:「賀成雙上了琉璃塔六層,還把不可一世的臭和尚擊出塔外,多少雙眼睛看到,這個消息早就四處散播了吧,從明天起不斷會有人上門來,要是我們再被事情絆住腳的話……」
賀成雙打斷他的話:「上門即是客,奉茶招待,至於別的事,就算天塌下來我們也不管。」
第二日果然有人清早登門,選的正好是吃過早飯的時間,葉清讓開門迎客,來人手上還都捧著禮,正是昨天想上前跟他們攀談的幾個男子。
為首那人年紀已過四十,嘴邊新刮的胡子留下一片青色,自稱馮宇。他說話風趣,葉清讓和他聊天倒不顯得無聊,快到飯點時候,他們起身就要告辭,葉清讓把禮往桌上推了推說:「無功不受祿,禮再輕也不能。」
馮宇哈哈一笑:「我是真心實意來交你們這個朋友的,人與人之間怎么維持禮貌又不至於太生疏?其實我也拿捏不好,所以更希望你不要跟我太客氣。」確實雙方聊了一早上,馮宇沒有提任何要求也不想與賀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