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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兒子接腿,黃家這幾天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樣下去我們附近的住戶都要有意見了。」

長話短說,上門來的這戶人家在西安頗有地位,有錢有權不必多說,唯一的兒子本事不大紈絝脾氣學了個十成十,前些日子在外被妖獸咬斷了雙腿,傷勢過重好不容易救回一命,卻鬧著非要把腿接上。

他的腿假如是利器一刀斬斷還好些,但屬於撕裂傷就極難醫治,醫院和木系覺醒者都無萬全之策,自然就打聽到門路求到葉清讓這里來。

「算了,我下去見見,今天就徹底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小楠你跟著我。」

兩人隨通報者下樓去,一樓大廳內聚集了一大幫人,靠里是自家人,外邊便是尋醫者,一名臉色蠟黃的年輕男子躺在推車上,身邊圍滿了家屬,一排保鏢護在門口,外頭還有好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

葉清讓瞧見那位滿身珠寶的富貴女人守在兒子身邊撒潑打滾,毫無風度,不禁冷笑。病人見到葉清讓也是根本不顧形象哭的鼻涕眼淚滿臉都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恨不得給他跪下。

葉清讓不想看這些人故作姿態的丑樣,抬手穩住一眾人,走近道:「黃太太,我已經讓人告知過你,你兒子的病我治不了,不知道你為何不肯罷休,今天我最後明確一次我的意思,你們若再鬧,這里有個人可不會像我這么好說話,相信你們都打聽的很清楚了。」

黃太太也算明,變著法子哀求道:「葉醫生,葉神醫!你就體諒體諒我這個當媽的心,作為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啊,我知道你不缺錢財,但若是別人束手無策的重症你能解決,也是一件名利雙的事情啊!」

「黃太太太看得起我了,不是我不推脫,而是我真無能為力。」

「不可能!」女人厲聲尖叫,勉強控制扭曲的面色,復又軟下態度恭維道:「紫禁安全區丁大校的毒症讓多少人束手無策,也被您治好了,聽說程家也奉您為座上賓。您看都不看一下我兒子的情況,就斷然拒絕,難道是看不上我們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家?您需要什么酬勞,為了兒子我砸鍋賣鐵也會湊齊的!」

此話顛倒黑白,也虧這女人說得出口,雖然不傻也只會賣弄些小聰明罷了,葉清讓不怒反笑,徐徐說道:「想扭轉注定要死亡的生命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你們跟我有一樣的覺悟嗎?黃太太看得起我,稱我一聲神醫,但我並非神,想怎么稱呼我是你們的自由,但我絕不會醫治只會依附他人,自己什么本事都沒有的軟蛋!我有幸能治好丁大校,一是我竭盡全力,更重要的是他有繼續生存的斗志跟不對病魔低頭的傲骨!」

女人萬萬沒料到葉清讓說出這番話來,再想混淆視線也無從開口,而放眼望去,眾人盡皆露出恍然面色和自我反省的深思,只有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還不死心地叫囂,翻來覆去無非是那幾句粗俗話語。

賀成雙與羅平不知何時歸來,兩人同樣被葉清讓一番言論震撼,正目光灼灼地瞧著他。

葉清讓接著說:「我只知道以這位病人的軟弱心性,就算我使出渾身解數為他接上雙腿,也會因為他在中途的無力忍耐而功虧一簣,等到那個時候,恐怕就不是落下殘疾那么簡單。這不是我故意唬人,黃太太咨詢過不少醫生也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兒子,心里應該有數。」

女人神色黯淡,心里明白,葉清讓說的句句屬實,這事已經無法強求了。那年輕人被葉清讓話里的意思嚇到,胡亂喊道:「我不治了,媽!我已經吃了不少苦了,我們再去找別人看,給我麻醉,在我沒有知覺的時候就能做完手術,行嗎?這人是個騙子!他說的我一句都不信!」

女人深深望了兒子一眼,眼中情緒復雜難辨,頹然道:「我們走。」

解決完此事,賀成雙朝葉清讓走來,小楠已分辨出兩人,因賀成雙與葉清讓相處的時間頗多,小楠已明白賀成雙的「身份」,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懼怕他,露出一口小白牙打招呼:「賀叔好,羅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