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卻有點閃爍其詞，一會兒說陳省長太忙抽不開身，一會兒又說陳省長去上邊開會，根本不在省里。宮政和張研在省里耽擱了兩三天都沒見到陳省長，兩人心里都覺不妙。

後來張研才打聽到陳省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拉幫結派，但實際並非如此，只是他行事低調，很少提及，所以外人知道的不多。原來這個陳省長和秦至川的父親是同學，更是秦至川爺爺的得意弟子。

宮政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陳省長是秦家的人。以他目前和秦至川的關系，這下還真是棘手了。

張研坐在桌前等著宮政的最後決定，宮政一直吸著煙沉思，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已經滿是煙蒂，最終他開口對張研說：「你聯系一下唐風吧。」

張研點了點頭，出去給唐風打電話，他面上鎮靜，心里卻極不安穩，他知道宮政把仕途看得很重，如果秦至川真的以小小來要挾，恐怕……不過這一切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秦至川不要那么卑鄙。

張研打通了唐風的電話，唐風倒是極為爽快，很快給他回過話來，說他和秦至川正好就在省里，不妨見面再說，兩人約好了見面地點。

張研回去告訴了宮政秦至川也在省里的事，宮政沉吟了片刻說道：「恐怕這是他下的一個套子。」

張研也早就想到了，可那又如何呢，即使知道是套子，恐怕宮政也要往下跳，他這個秘書也只得舍命陪君子。

中午12點，四個人在某酒店的包廂碰頭。秦至川依舊熱絡，和宮政談笑風聲，兩人完全不像有任何芥蒂的樣子。

張研給秦至川敬酒，秦至川端起酒杯來問他：「張副縣長新婚如何呀？」

張研輕笑了一下：「多謝秦書記關心，我們……很幸福。」

「哦？是嘛。」秦至川和他碰了下杯，「張副縣長可要悠著點啊，聽說你的小妻子只有15歲哦。」說完哈哈大笑，仿佛只是不經意開的一個玩笑。

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秦至川這句話的作用，張研的面色有些微微泛紅。這個秦至川聽說平時就是葷素不忌，但這個玩笑也有點太明目張膽了。

宮政和張研對了下眼色，宮政這才提起了這次碰面的真正目的，他希望秦至川能給他牽一下線，起碼讓他見見陳省長。

秦至川這才正了臉色：「牽線這事小事一樁，陳省長經常去拜望我家老爺子，我和他也挺熟。不過由陳省長提名雖算個途徑，卻未必牢靠，我聽說這次上邊更傾向於下派。」

宮政聽後皺起了眉頭，心里也咯噔了一聲，果不其然，其實他心里早有猜測，覺得還是下派的可能要大點。

秦至川又說：「宮市長也知道我家的關系，我調到市里以來我們也一向處得不錯，這個事說什么我也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我可以保證讓宮市長如願當上這個省委書記，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不知道宮市長是否也讓我如願？」

宮政眉頭微微動了動，和張研對看了一眼，他們兩個都清楚秦至川是要線了，他們現在已無任何還手之力。

「什么條件？秦書記不要客氣。」宮政想笑卻根本笑不出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就顯得很奇怪。

「寧小小。」秦至川開門見山地說，「宮市長放心，我不要求獨吞，但求共享。如果這樣宮市長再不答應，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一起來的唐風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給宮政敬酒，臉上卻是一派輕松篤定的神情。

宮政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張開。他緩緩地說：「我答應你。」

「識時務者為俊傑。」秦至川站起身，「來，我們四個干一杯，今天得好好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