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聲音聽來有些耳熟,容靜婉剛清醒過來,還有些迷糊,「你是誰?」她張口便問,刻意壓低了嗓音。
她如果叫喊的話,對方的行為恐怕就沒此刻這么友善,甚至可能挾持她。
男人輕輕笑了一聲。
「我是你的騎士啊,來拯救正被惡龍關在城堡里的公主!」
這下,容靜婉瞬間反應了過來。驚得差點叫出來。
她想叫不是因為想要叫人來救她,純粹是太過於驚訝,以及內心中掀起的某種恐懼感。
對方快速捂住了她的嘴巴,她沒有動,倆個人僵持了一會兒,他在她耳畔說。
「乖乖,不要叫,我來是想幫你。」
他放下手,容靜婉沉沉吐出他的名字。
「白季。」
「是我。」她認出是他,他很高興,語氣透著愉悅。
「分開這么久,有沒有想過我。我可是很想你,有時候一想到你,就睡不著覺,想你的味道,想你皮膚的觸感,想你那熱燙緊致的包裹著我的穴。」
不是第一次在深夜受到白季的驚嚇,容靜婉剛剛的恐懼感慢慢退去,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極其厭煩的感覺。
她厭惡這種被男人捉弄和玩弄,如履薄冰的生活。換了一種人生,難道就是為了從低級雞變成高級雞嗎?
「白季,你想干什么?」她挑明了問他。
白季似乎對於她態度的突然轉變有些困惑,不過他的目的其實很明確。
「帶你走。」
「我不走。」容靜婉也很干脆的回答他。
「為什么?」
白季對於她不願意跟他走的態度,有些不滿。
「我為什么要跟你走?我是吃飽了撐的從穆長安的牢籠換成你的,好歹他的還是鑲金的。而你,只是個東躲西藏的喪家之犬而已。」容靜婉的語氣已經非常不耐煩了。
白季原本被她的話激怒了,本想掐住她脖子的手,卻生生頓住,改為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壓過來,他的唇覆上去,狠狠地吻上了她。
白季的吻氣勢洶洶,卻慢慢變得溫柔繾綣,但是當她想躲的時候卻依然強勢而不容拒絕的。扣住她的腦袋,吻得她只覺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般的大腦缺氧。
「你個沒良心的女人。」
白季撫上她柔軟濕潤的嘴唇。
「對你不需要良心。」容靜婉冷笑,用袖子擦了擦嘴。
白季一把握住她擦嘴的手腕。
「那你的心呢,沒給穆長安,那給了誰,那個讓你在夢里都擔憂的皺著眉頭的男人嗎?」
聞言,容靜婉心抽了一下。
她做夢了嗎?
是的,她的確做了個夢,夢見那人死了,一個人孤零零地死了,躺在黑暗陰濕的沼澤地里,四周沒有一個人,野獸聚集過來,分食掉了他早已冰涼的屍體。
「呵呵……怎么不說話了,被我猜中了?」
白季的語氣陰陽怪氣,聽來有些咄咄逼人,卻根本沒被容靜婉在意。
她斂了下情緒,坦然面對他。
「白季,你帶走我,是想對付穆長安嗎?恐怕這個方法不行,他並沒有你以為的那么在乎我,雖然我跟他結婚了,可是他照樣把我送上別的男人的床。而且還不止一次,甚至,他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