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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上!」柳炙「嘭」地以下跪在地上高呼道:「諳兒好歹曾經服侍過您吶,您不能因為有了新歡就忘了他呀,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說到最後,柳炙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涕淚滿面,好不可憐。
君澤聽得臉都黑了,急忙看了面無表情的祈墨一眼,心里也越發地忐忑不安。
對著柳炙就是一掌,將其掀翻在不遠處的柱子上,君澤怒道:「胡說八道,誰跟柳諳一日夫妻百日恩了,本座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又何來新歡舊愛。柳炙,你可知污蔑本座,該承擔怎樣的後果嗎?」
君澤此時氣場全開,全部威壓降在柳炙身上,柳炙承受不住,猛地吐出一口心頭血,顫巍巍地跪伏在地上,不甘地請罪道:「老臣知錯,罪該萬死,還請王上看在老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過老臣一命。」
呵,君澤嘲諷地看著對方明明不甘卻要做出一副臣服樣子的作態,惡意地勾了勾唇,這樣,留著這老東西一條命,慢慢玩才有意思不是嗎。
讓他看著自己渴望的東西近在眼前又永遠都得不到,直到死的那天也只能不甘地帶著遺憾下地獄,這才是對他最殘酷的懲罰。
君澤表情玩味地說:「算了,看在你一心為子的份上,本座就不跟你計較此次冒犯。滾回去好好思過,翼軍就交給即烯暫時負責吧,這樣你就能空出時間和力來找你兒子了。」
說到最後君澤惡意地勾起嘴角,專門觀察對方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扭曲表情。
觀察到一半,君澤表情一僵,剛才虐渣虐的太爽,一時間忘記了祈墨還在一邊看著呢。
結果剛才那一出將自己邪惡的一面全部暴露出來了,僵住的君澤現在都不敢看祈墨,刻意地避開對方的視線,看著還跪在那里的柳炙,不禁心頭火起,扭頭對離郁說:「離郁,派人將妖王送回府邸,要記得好、好、照、管。」
咬牙切齒地說完最後四個字,君澤小心翼翼地走到祈墨面前,慫慫地說:「墨墨,我們走吧。」
「嗯。」祈墨沒看他,站起來招呼一聲正吃著糕點的少年道:「黔生,走了,回去睡個午覺。」
然後沒管君澤就帶著自己新晉的小尾巴沿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君澤看著祈墨離去的背影,特別想做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個掃把星柳炙重新抓回來打死。第二件事就是將祈墨身邊討厭的小鬼黔生擠開,自己霸占跟班的位置。
出了殿門,君澤轉身看著房頂上正在灌酒的寒魄,不爽道:「還不快去將你家小孩領回去,成天跟在人家身後想什么樣子。」
寒魄又悶了一口酒,似乎是想把自己灌醉,開口道:「與其操心別人的事,你還是該想想怎么將自己心上人給哄回來吧。」這心上人是誰,不言而喻。
「哼,這句話也送給你,好好想想該怎么將自己心上人哄回來吧。」君澤不服輸地懟回去,說完才發現兩人的境地竟如此相像,不禁油然而生一種同病相憐感。
兩個男人默默地看了對方一眼,眼底都是對對方的同情。
然後同時別開眼,離開原地去尋找自己鬧脾氣的心上人。
祈墨說帶黔生回來睡午覺就真的是睡午覺,將黔生送回房間看著人安穩地躺在床上後,他回到自己睡了好幾晚的君澤寢宮。
祈墨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准備入睡,結果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今天在大殿上柳炙的話。
「柳諳」、「服侍」、「一日夫妻百日恩」,腦子里想著這些詞,祈墨承認,他在意了,他在意君澤的過去,在意他曾經的男寵。
一想到這些他心里就有些難受,這么好的君澤曾經對著別人也是那么溫柔細致嗎?
煩躁地揉了揉眉頭,祈墨聽著外面說話的聲音,突然間就不動了。他現在還不想面對君澤,所以只能裝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第12章服侍穿衣
「墨墨睡了嗎?」君澤低聲問著一直守在門口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