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柳炙的身體癱在地上,四肢詭異地盤曲著,分明是被柳諳碎了骨頭,整顆頭顱就靠著脖子上那層皮連著,垂在胸前。
柳諳看著仇人終於斷氣,再也不堪重負軟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祈墨抓住試圖逃竄的柳炙的魂魄,輕輕一捏就讓那縷灰色消失得無影無蹤,杜絕了他奪舍重生的可能性,也斷了他轉世投胎的路。
七萬年前的教訓告訴他,有潛在危險的敵人絕對要斬盡殺絕,否則等待自己的將是無妄之災。
所謂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說的就是這樣。
祈墨吩咐離郁將柳諳帶下去用最好的傷葯療養,然後轉過身看著還在調息的某人,挑眉,哪有調息調這么久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粗長不了……因為寫完三千發現已經九點半了,所以明天繼續雙更,補償泥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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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懲罰
祈墨走到君澤面前,俯身,看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說道:「氣息不勻,心率不穩,靈力更是沒有在經脈內運轉,徒兒你這是把為師教你的基本功都給忘了啊。」
話剛說完,盤坐著的人就睜開了眼睛。
猝不及防對上那雙和往日一般深邃幽靜的眸子,君澤的心顫了顫,腦子里亂七八糟更是來不及思考,只能上下嘴唇輕碰:「師父……」
「不叫墨墨了?」祈墨笑了,覺得有點遺憾。
君澤見此小心肝一抖,直接認錯:「徒兒知錯。」
祈墨將人拉起來,然後示意君澤跟上,一邊走一邊說:「那你錯處還挺多的。」
知道這是秋後算賬的陣勢,君澤除了一句「徒兒知錯」就只能說「任憑師父處罰」了,一路跟個小媳婦似的低眉順眼地跟在祈墨身後,叫遇見的侍從差點瞪出了眼睛,直接懷疑自己今天睜眼的方式不對。
不然為什么一向是被自家王上牽著走的王後如今氣場強大地走在前面,兩人的地位和往日完全是顛倒了過來。
寢宮里,祈墨坐在桌子旁神色莫辨,叫人看不出息怒。
君澤現在的心七上八下的,一時間忘了兩人穿著款式相近的婚服,不像師徒更像夫夫。
黑漆漆的夜幕中掛著一彎銀月,灑下的清輝被阻隔在門外,剩下的只有室內的喜燭與夜明珠的光芒相互交錯,渲染出一室繾綣旖旎。
「咳。」此情此景讓祈墨有些不適應,按照正常的流程,現在兩人應該到了……入洞房的時候。
不過,今天被天帝攪局,無奈之下他攤了牌,若是還能做到和自家徒弟什么事都沒發生地入洞房的話,祈墨覺得就算自己活了這么多年也是做不到的。
於是,親事告吹,洞房也沒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君澤現在還要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