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丟份兒。
「你別哭,來讓我看看。」沈年回憶著家宴上大人們哄孩子的情景,把蔡珏的手舉到嘴邊吹了吹,「吹吹就不痛了。」
沈年的腦袋被驢踢了吧。「吹吹就不痛了」,蔡珏無法相信這種哄小孩的話會是沈年說的。
蔡珏記憶里的沈年從來不會做多余的事說沒營養的話。做愛的時候也是脫褲子就干,干完就走,連事後一支煙都沒有,更別說跟蔡珏討論有關技術改進的問題。
不知道沈年有沒有爽到,反正那時候蔡珏每次都疼的要死。
「欠干的沈年,你特么有本事也這么干連濯衣啊!」這是當年蔡珏最想對沈年說的話之一。
雨下大了,沈年只好先把蔡珏抱進屋里。
剛才他抱著蔡珏站在門口,褲腿濺上些水,感覺不是很好,沈年微微皺了下眉頭。
沈年把蔡珏放到沙發上,「我在隔壁看見下雨了你還沒醒就想先把你抱回家。我不是壞人,我叫沈年是你的鄰居。我就住在隔壁。」
沈年笑起來右邊臉上會有一個梨渦,這件事蔡珏是知道的。所以長成了的沈年從來不笑,人前人後都板著一張臭臉,最多見到連濯衣的時候笑笑,還非常有分寸的不把梨渦露出來。
「裝給誰看啊傻逼。」這是當年蔡珏最想對沈年說的話之二。
現在,兒童版沈年正對著兒童版蔡珏溫和的笑著,毫無保留的露出那個,後來被他自己列為人生黑歷史的梨渦,這個殺傷力有點大,蔡珏差點陣亡。
「我叫蔡珏。」蔡珏撅著嘴不情願地伸出爪子。
沈年楞了一下,沒伸手。
蔡珏不樂意了,這小屁孩是給臉不要臉嘛!
蔡珏果斷回手的瞬間,沈年伸手握了上來。
許是看到蔡珏的不樂意,沈年解釋道,「這是大人的禮節,抱歉我沒有反應過來。」
「沒事,」對於小沈年的道歉蔡珏還是很受用的,但依舊沒忘了擠兌他幾句,「比我笨的小朋友一般都這個反應。」
從來沒受過誰擠兌的沈年楞了一下,也沒有反駁只是笑笑。
蔡珏:「你把我送回家,謝謝你啊,不過我也到家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沈年覺得這個小不點好像對自己挺有敵意的,沈年天生的自戀思維讓他覺得蔡珏這些敵意只是對陌生人的正常抵觸,所以他並沒有生氣。
「是啊我也該走了。珏珏再見。」沈年向蔡珏道別。
「再見!還有不許叫我珏珏。」重生的蔡珏非常抵觸沈年的任何親近表示。
「好吧,再見,蔡珏小朋友。」
蔡珏挺服氣的,沈年那么小已經可以保持很高的修養。他瞅著外面的雨和沈年單薄的小身板,咬著手指。
算了,不在乎這么一點。
「沈年你等下!」蔡珏叫住沈年。然後光腳跑進衣帽間一陣亂翻。
「給你穿著,外邊在下雨,這是我爸爸的,」蔡珏拿來件雨衣給沈年,末了加上一句,「不用還了。我爸爸還有。」
「謝謝。」沈年接過雨衣披上。然後就走進了雨里。
蔡珏長舒了一口氣,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