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什麽?」
「人做什麽都是有目的,你說我來是做什麽呢?」
玉潛牙懶得猜度。「不知道。」
他們來到亭子里坐下,玉潛牙放下四周的紗幔,一梨僅饒富興味的看著這男人難得顯露的在意,有點玩味的問:「潛牙,你忙什麽?」
「你說的,人做什麽皆有目的。」
「是呀。一種是有意識,像是打架,一種是無意識,比如呼吸。」
玉潛牙並不老,實際上他看來和一梨差不多,只是沒人曉得這兩人誰的歲數大,他的目光往左飄了下,低聲說:「我只是不想讓人見到你。」
「呵呵,人家都道你不食人間煙火,其實還挺孩子氣的嘛。」
「嗯。那是他們的誤解,我很死心眼,不過大多的事物都很無趣。一梨,你很有趣。」
一梨有點感動的回望玉潛牙,心想:「啊,跟這人相處也變得比較有氣質多了。不像小天,跟那死孩子講話也會變猴子的,嗚呼。」
「一梨,坐過來些好嗎?」
「無妨。」
玉潛牙凝視著一梨坐得靠近自己,心里愉快,他將自己的手覆在一梨手背上,揚起淡笑。一梨同樣溫柔的回視,相對良久。「潛牙,你還記不記得,說要留個位置給我。」
「嗯。」
『人活著,難要讓那些不得已的東西填滿生命。不過我會給你留個位置,永遠是你的。』
「要是我心也空了,也給你留個位置。」
玉潛牙呵出淺笑:「如果你是專程來給我說這些,我會很高興。」
「恐怕要害你失望,我只是想到就說了。」
「沒關系。」
一梨凝視玉潛牙那雙深黑的眸,覺得很無力,那是種甘願深陷、不想掙脫的無力感。有時候會感到惶惶然的,當一梨露出這樣沒自覺的不安,玉潛牙會靠得更近,無聲的用唇安撫他,因練劍而帶繭的指尖輕輕的撫過他眼尾的小痣。
這種時候,一梨看起來比秀色可餐還要再牽動玉潛牙的感情,更加有趣。
「那些紗幔,風吹不開嗎?」
「我放了二重,很沉的,吹不開。」玉潛牙在一梨的耳垂咬了下,舔了舔。「要常來,不然我給你留的位置都積塵了。」
「這就得你給我找些目的了。」
「我不算嗎?」
「這……」一梨為難的別過臉,下巴被玉潛牙輕輕的捏著,引回來面對。
「我真是妒嫉你的徒兒。」玉潛牙唇線明顯的揚起:「好像叫非天。」
「他死了。」一梨說。「死很多年了。」
「嗯,我不在乎,只是名爵很在意。還是別說這些吧。」
玉潛牙的手伸進了一梨的衣襟,將右邊衣裳褪下,露出一黎光滑的右肩,膚澤光潤到儼然是個年輕身軀,結實好看。一梨伸臂勾住他的頸,有點飢餓的啃咬玉潛牙的唇,口腔帶點甜味,讓玉潛牙覺得好像在吃初秋的蕃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