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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H) 禪狐 1213 字 2021-03-18

天惶惑不安的模樣,覺得可愛極了,不禁多問一句:「你希望我做什麽?」

「沒有。」非天澀聲回答:「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對你沒任何感覺。」是恨,是懼怕,是悲傷絕望。但他不敢講,他不清楚玉名爵聽了會有什麽反應,只希望這可怕的男人能發現自己的無趣,快快放他自由。

因此,他對玉名爵恢復了從前的相處模式,不過更加的拘謹客氣,完全不主動說話或做任何事,玉名爵擁有完全的主動權,交談、相見,但這反而讓玉名爵有些不快。這樣順從的非天,有點像是叛逆的孩子,因為無力反抗而索性敷衍,他反倒喜歡偶爾流露些微情緒和拙樣,甚至顯露心機跟城府的非天。

現在的非天,平靜得像死水,玉名爵有些煩憂,為什麽他覺得非天好遙遠,飛到了他構不著的地方。

是夜,非天來到玉名爵的居所內,玉名爵聽見他來,出聲讓他進室里,非天站在窗邊等他看完卷宗,然後開始望著外面的月色發呆。左頰垂下的發被吹起,他將那些較短的發絲撩到耳後,露出優雅好看的頸脖,在月光下那里的肌膚白得有些病態,像是死掉一樣。

玉名爵早已閱完卷宗,凝靜的注視著日思夜想的非天,非天躍崖後他幾乎找遍了整個林子,也派人暗中盯住一梨的住處幾年,他相信非天沒死,因為沒有體,只有血跡。就算被野獸或烏鴉吃光也該剩下他系給非天的銀飾。

玉名爵始終不能相信非天會死,因為非天落崖的那瞬間他意識到,要是這個人就這麽沒有,他也會徹底的崩潰,甚至隨之而去。他撤了盯住一梨的人,他猜想是盯得太緊,所以他們師徒不敢聯系,玉潛牙告訴他非天可能回來了,這讓他欣喜若狂。

他早知道非天對自己的愛慕,只是知道而已,並沒想過回應。他以為非天會因為愛慕自己,留在身邊一輩子的,心甘情願的留下,只要非天能伴著他,心懷愛慕或抱著仇恨都無妨。但他還是失算,非天選擇離開,不顧一切的飛走。

非天從過份的寂靜里回神,沒聽見翻閱紙頁的聲音,回頭看去發現玉名爵正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眼神在鎖住自己,這讓非天有些迷惘,因為那男人不曾用這樣難解的目光看自己,是在計算什麽嗎?

「城主找我來,不會是要月下敘舊吧。」

玉名爵眼底隱含欣然之情,走過去替非天將衣襟拉攏,低語:「穿得這樣單薄,會染風寒的,你的身子偏虛寒,忘了麽?」

非天微偏過臉,不直視他,回道:「這些年我一直都有習武強身,早就沒小時候這麽虛弱。」

「不,你瞧,這樣漂亮的手和細骨。」玉名爵執起他的手腕說著:「要是我不輕輕的握,很容易碰碎。」

「如果我是城主的敵人,會以為你在威脅我。」非天苦笑。在玉名爵眼里,他是很弱沒錯,但再小的毒也能螫死人。這抹自嘲的笑扯痛了玉名爵心口,他將非天納到懷里,手掌貼在非天後心慢慢的拍撫。

「非天,我很想你。你怎麽可以離開這麽久……」

「城主,別說這樣讓我受寵若驚的話了。」

「叫我名爵。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以暗器或機關謀生的人,面對敵手的時候,要隨時抱著必死的決心,因為同樣的招對同一個人不可能施第二次,那會使自己更快見閻王。這就跟人生一樣,無傷大雅的失誤能夠一犯再犯,但有些錯是沒有機會再重新來過的。」

非天輕輕的從人懷里掙開,垂首盯住自己和對方快相觸的鞋尖說:「男人愛男人,是我覺得最不能犯的錯。要是真愛上你的話,這個失敗就更加致命。所以我一開始就不可能讓自己犯錯,名爵,你不必用這種柔情束縛我,沒用的。」